莫名骑着马来到盛婉淑和江晚乔面前,难以理解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见她们依然愣在原地一声不吭,很是无奈地唤来几个随从,吩咐将两人带离。
盛婉淑和江晚乔对视了一眼,随即马上又狠狠地瞪了对方。
方才她们是听到有人喊话,但谁都没有想到,喊话的人是莫致之吩咐的。此刻得到的,除了恨对方害得自己错失良机以外,便是脸上的巴掌印和裙子上的泥水。
莫名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消失在林中的莫致之,拍了拍马儿,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春日的树林生机盎然,马蹄声踏过,惊起阵阵飞鸟。
“嗖——”羽箭划过,一只白雉应声落在了草丛中。
莫致之转了转弓箭,命随从将白雉带回,独自一人继续在林中慢行。
前方树丛无风自动,似乎还夹杂着簌簌响声,葱绿的草堆中,一只灰兔若隐若现。
再次曳满弓,莫致之眸光锐利。眼看羽箭就要离弦,忽然调转方向,羽箭稳稳地射到了后方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口中尚咀嚼鲜草的灰兔动了动长长的耳朵,意识到危险的它迅速转身,敏捷地逃向了树林深处。
“二哥,你不但武功变差了,连曳弓搭箭的速度也大不如前。”莫致之冷笑一声,调转马头,缓步朝羽箭射中的地方而去。
莫敞之觑了一眼树上的羽箭,露出一抹阴沉的笑,“莫致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并未动手,莫致之便意图谋害,若非不是蓄谋已久,何必挑这样一个生僻之地。
“什么意思重要吗?”莫致之翻身跃下马儿,再度摸出一支羽箭。他解释的已经够多了,莫敞之如果愿意听懂早听懂了,无须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从少年时信远侯带着他们兄弟狩猎的那一天起,莫敞之便屡屡躲在角落中偷袭,本以为佯装负伤可以让他知道自己无意争夺爵位,不曾想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迫害。
顾念兄弟之情的愚蠢事情不可能再做了,他要让莫敞之知道,什么叫先发制人。
弓箭再次被举起,莫致之对准了莫敞之,“这么近的距离,二哥肯定会死的。”
分明是最无情的话,莫致之却笑得云淡风轻。
莫敞之惊恐地睁大眼睛,厉声道:“莫致之,围场有这么多人,你敢弑兄?”
就算如今的莫致之武艺精进,可难道这些年自己就什么也没有做吗?既然莫致之敢先出手,便让他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有何不敢。”莫致之淡然一语。
与其小打小闹,不如帮莫敞之实现多年夙愿。但结果如何,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