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吉贝兴奋的满脸通红,又赶紧问,“陛下什么反应?陛下什么反应?”
顾灵依脸红的发烫,埋在膝盖里,小小声说:“我忘了,不过他后来问我为什么要亲他,我说看见别人这样亲,我也试试。”
吉贝咋舌,眯着眼,表情复杂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你说说你找谁试不好,非得找陛下试?”
“你屁话挺多的呀?滚——”
顾灵依吃着鹅脯,背对着门看去面前挂的苍劲有力的书法画,又看了看自己手里渐渐成型的瘦金体。
对旁人来说瘦金体可能不好练,但是对习惯性用钢笔的人来说其实并不难。
吉贝想了想,叹息道:“你这不亏。”
半点也不亏,太活该了。
顾灵依双眉一冒,激动道:“你也觉得不亏?哈哈哈哈,我也觉得挺值,不过可惜了,我哥那时候说等天再凉快点儿,就带我去雁归山附近游玩呢。”
吉贝满脸黑线,觉得顾灵依实在没救了,只得叹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顾灵依挽了挽衣袖,一巴掌打过去,没好气道:“跟你说点正事儿,我今天早膳没吃,午膳也不打算吃,晚膳也不打算吃,你给我送的这点东西我偷偷藏着吃,这样宫人就会去禀报我哥说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这个时候我装晕,你记得到时候在旁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渲染渲染气氛,我哥肯定就心软了。”
她背对着门,吉贝正对着门陡然僵住。
陛下应该是刚下朝,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华奢的璆琳朝珠愈发衬出修长挺拔的身姿,威严矜贵。
他玉藻遮面,神秘莫测,吉贝看不清楚帝王的表情,猛地正襟危坐,然后立即跪了下来。
顾灵依把练的瘦金体收好,拍了拍吉贝,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我觉得我哥这次挺生气的,等我被放出来了后,就安分几天,假装好好做功课。这几天我也冥思苦想,大试的时候都是锁厅室,一人一个小屋子的那种,时间不到绝对不能打开,提前出来成绩就作废了,我带只火星子进去,到时候放一把火,那肯定得出来,这样成绩不就废了吗?那等于没有名次没有名次,我哥还罚什么罚?
哈哈哈,大试考完就休沐了,我大师兄估计就是第一甲,我借着给他庆贺的名头,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吉贝瑟瑟发抖,吓得不敢说话。
宇文彻冷眸扫过顾灵依,顾灵依扭头去看吉贝。
“啊!”顾灵依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抱着蒲团退了几步。
吉贝赶紧趁机告退。
宇文彻负手而立,身周彻骨寒意。
他冷冷启唇:“你再跪三天吧。”
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而离。
听宫人说她没用早膳,特意来瞧瞧,心想罚的差不多了。
眼下看来,竟丝毫不知悔改。
顾灵依愣了愣,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撒娇道:“哥哥,人家不想跪了,膝盖疼……”
说着,小脸儿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然后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他。
宇文彻低头,指尖轻轻去碰少女光洁的额头,然后顺着眉眼和鼻梁骨轻轻滑下,最后落在少女的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少女的红唇像是漂亮樱花糍粑,酥酥软软。
他喉结微动,心中突然烦躁,然后推开顾灵依,眉眼更加冷漠。
“不是说要装晕吗?那今天的饭食都不必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