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故作惊奇,明知故问道:“老师,您的牙……?”
杨亢宗额角青筋暴跳,当即让仆从把证据拿过来。
宇文彻听完,立即大怒的模样,叱道:“把公主带上来!”
顾灵依被带上来的时候,低着头不敢说话。
“跪下!”宇文彻冷眸扫过厉喝一声。
顾灵依咬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竹鞭杖责!”宇文彻转头,沉声吩咐。
杨亢宗愣了愣,陛下一贯护着公主,今日为何这么轻易就责罚了?
想了想又觉得如今证据确凿,还能怎么护着呢,严厉惩治才是对的。
“啪——”的一声,竹条打在顾灵依肩头,她猛地被打的一个趔趄,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宇文彻心头微颤,不动声色的看着。
连续打了四五鞭,顾灵依一边哭一边躲着求饶。
杨亢宗有点尴尬,如此反而显的他斤斤计较,又蛇蝎心肠了。
他是朝中大臣,年过花甲的人了,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这般计较?
裴延龄赶过来的时候,一看见摔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小丫头,顿时就怒了,一把蹬开杨亢宗,大腹便便的把顾灵依护在怀里。
“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你们也忍心下得去手?杨亢宗你非人也!”
宇文彻心中一松,然后皱眉道:“爱卿,你今日勿要护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看看她搞的把戏。”
裴延龄有点懵,问了问道:“顾丫头犯了何错?要受这样的责罚?”
杨亢宗脸上挂不住,张嘴道:“裴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裴延龄看着他这一排青油油的牙,挤挤双下巴,道:“就这?我倒觉得你这牙变青了,比平日里还要好看上许多呢。”
“你!”杨亢宗气结,脸上火辣辣的。
裴延龄继续愤愤不平道:“你这老头子,你昨日打了人家哥哥,人家妹妹不打回来算是给足了你面子,小女娃顽皮淘气是常事,你如今年过花甲的人了,跑到陛bsp;他这一说,杨亢宗更觉得脸是火辣辣的疼着。
宇文彻适时开口,面色沉寒道:“裴大人,你莫要护着她,今日之事朕必然要给老师一个交代。”
说着,示意旁边宫人继续打。
杨亢宗连忙拦下,后悔今日如此唐突,这打也打了,骂也骂过了,再打下去,他就真的要落个小肚鸡肠的名声了。
如此想着便连忙跪下叩了个头,道:“老臣谢过陛下,今日之事,是臣之唐突,无需责怪公主。”
说完,把嘴抿的严严实实的,连忙告退了。
裴延龄安慰了顾灵依好一会后,也告了退。
宇文彻见人都走了,松了一口气,这就像处理婆媳问题一样,明面上要给足了婆婆面子,背地里却要好生护着媳妇。
他走近,同顾灵依道:“别哭了,不是中午的时候,还说自己哭不出来吗?刚才见你哭的也挺情真意切的。”
说着,帮她把肩膀上带着的隔板皮子卸了下来。
顾灵依擦擦眼泪,想她方才带着隔板方能感觉到震动和微疼的感觉,那昨天杨亢宗打的那么响,宇文彻得多疼?
“哼,我这是为你出气呢,你怎么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宇文彻噗嗤一笑,点点她的额头,道:“老师历侍三朝,宦海浮沉里的人,你这点儿道行,还想同他较劲儿?”
得亏演了出苦肉计,他又及时让裴延龄赶过来,否则依照杨亢宗的个性,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呢。
顾灵依擦干眼泪笑了笑,小声嘀咕道:“他怎么发现是我的呀?我觉得我做的应该没那么明显吧?不过看他牙齿上那青油油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就算是挨打也值了。”
宇文彻笑,敲了敲她的脑袋,训诫道:“以后不准再胡闹。”
末了又交代道:“这几日都乖乖待在宫里,哥哥最近可能会很忙。”
“哥哥,是要接见柔然人吗?来的就有谁啊?会不会带柔然特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