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依细眉颦蹙,一巴掌拍开他,总觉得宇文彻现在没有以前对她好了。
是不是因为有了宇文婷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亲妹妹来了,所以她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顾灵依心头微颤,低着头转身就想走。
“依依。”宇文彻皱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是夜,长安京郊湖畔死气沉沉,偶尔几处水花翻动声,异常诡异。
叶嘉嘉从马车上摔下来时,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后就被猛地被击中头部,大片大片的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慌,人就已经没了气,接着被人抬起,一声水花翻涌声后,就沉到了水底。
“啊——”
叶源山猛地尖叫起来,南舟皱眉,正要动手,宇文彻先他一步,一个旋刀刺花了他的脸。
“害怕?”宇文彻居高临下,一身黑衣,身周戾气沉浮,他嗤笑道,“叶国公怎有你这样的堂兄?竟然敢派人刺杀归来的将军?”
说着,他勾唇,接过南舟的剑,一剑扎进叶源山的脚踝骨里!
夜色里,远山中几声狼啸。
证据确凿,宇文彻甚至都懒得去让大理寺审,死人才最不会出什么变故。
叶源山被按在地上,尖叫呻吟着,犹如一条濒死的鱼。
“你当真觉得宗族世家可以越过朕一手遮天?”
说着,又是一剑,直接刺进他的脚心!
叶源山猛地嚎叫,响声穿破云霄,剧烈抽搐起来。
宇文彻缓缓扬唇,瞧着遍地的死尸和血泊,享受着瓮中捉鳖的乐趣。
然后,他低头,漫不经心道:“等明日或者后日,你和你那女儿的尸体从湖底浮上来,宗族们勃然大怒,朕就会把你买凶刺杀的证据端上来,届时该多有趣?不过朕猜,他们倒也不会因为你同皇室撕破了脸皮。”
顿了顿,宇文彻冷眸流转,又道:“你们这些蛀虫,敢把手伸到宫里……敢对朕的公主动手?当真以为查不出什么吗?”
叶源山疼的浑身抽搐,憋了好大的一口气,猛地道:“你不得好死!你这竖……”
话还未完,喉咙瞬间被割破,鲜血猛的四溅开来,被抛到湖里的时候染红了一大片水。
这种人,宇文彻要亲眼看见死了,他才放心。
南舟在一旁愤愤道:“主子,幸亏您让我们沿着那太监去查,否则还真不知道叶源山和简重山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敢在宫里埋插眼线,那晚便是简重山和眼线在宫里密谋,恰巧被公主撞见,便想杀人灭口。”
宇文彻收了长剑,接过帕子,仔细擦拭手掌,冷漠高远道:“叶家人谨慎,个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不成想叶源山竟是这般跋扈恣睢。”
“那太监估计也是因着简重山死后,没了靠山,先是去找了叶源山,可惜叶源山害怕事情败漏,就把他赶走,那太监又去投奔叶寻幸,被叶寻幸当即灭了口,后来被抛尸到漏泽园,又恰好被公主发现。”
宇文彻扔了帕子,眸光晦暗,他摇头道:“是有人故意把公主引到漏泽园,南舟,以后叶国公府女眷赵氏,派人盯着点……”
南舟愣了愣,道:“叶国公的外甥女小赵?可她是公主挚友。”
“呵,”宇文彻嗤笑,起身跨上马,拉动缰绳道,“皇室和宗族之间,何来挚友一说?”
夜风瑟瑟,吹起黑色斗篷,宇文彻朝着福安街的方向纵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