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飒飒,鼻尖都是男人身上的熏香味。
她只觉气氛尴尬,又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可这一下,正好撞上身后的桌案,挂着狼毫的架子哗啦作响。
她的柳叶细眉拧在一起,“.......承奕,我真要走了,我有急事,你好好用膳,我改日再来。”
她说罢,便使了几分力道去推他的手。
“哗!”
桌上的笔山终于倒塌,毛笔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卿如许也从男人的禁锢中挣脱,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朝外走去。
门板相叩,响起重重的撞击声。
半个院子的人都被这一声动静所吸引了注意,回头看向房门。
阿汝望着女子疾步离去的背影,愣了愣,才走进门去看。
清正骄傲的皇子背对着门,站在一地狼藉之中,不发一语。
阿汝看着承奕,又垂下头,深深一揖,“殿下,还请三思。”
——
待马车驶回卿府,半晌都不见卿如许下车。阿争就乖乖坐在车辕上替她把门,一边打盹儿。
须臾,才身侧有人靠近,阿争一睁眼,就见一个孩童从马车旁边飞速跑过,而他手边却多了一封信函。
他忙去敲车门,“姑娘有个孩子过来给我塞了封信,上面写了,是给您的。”
卿如许掀开车帘,伸手打开那封信,眸子才在信纸上轻扫了两眼,人已当即色变。
“不好了!”
阿争一愣,问道,“怎么了姑娘?”
“方荣,说承玦领军去往平惠坊了!”
“平惠坊?那......不就是银器铺子么?!”
卿如许下意识地握紧门板,骨节绷得发白,后背生寒。
“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