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杳声音朗朗,震慑大殿。
片刻后,才响起宁帝的叱责之声。
“好一个朕的皇后!”
一只青玉杯从龙案上摔了下来,尖锐的瓷片撞得地板响起凄厉的声音,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许氏侧头躲避,可还是有一小片瓷片擦过她的额头,红色的血痕在雪白的皮肤格外刺眼。
“你们母子二人联合起来要谋朕的江山了,朕还没死呢!”
皇后嘴唇轻颤,看着林疏杳,“林侯,你、你.......呵,想不到你才是这世间最狠毒的人!”
林疏杳一番巧舌如簧,看似给她留了一线生机,可暗地里早已封死所有通路,只是故意引她入穷巷!!
宁帝道,“许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氏站在原地,捂着额头的手缓缓垂了下来,人似也逐渐接受了一切,神情逐渐冷却。
“陛下......你现在装出这般暴跳如雷的模样,是做给谁看?”
她掀起眼皮,看向龙椅前那个她用半生韶华陪伴在侧的男人。
“我和冕儿,以及朝凤,我们对陛下来说究竟是什么人呢?嗯?也或者,根本就不是人。冕儿还那么年轻,您便把它关在那毫无生气的尚安寺,一天,一月,一年,都不曾看过他一回,就是连句骗他的让他能开心一点的话都不肯说......朝凤还那么小,你都狠心将她送去那茹毛饮血的蛮夷之地,看着她还未及开放的花朵一般的生命,便要调凋零枯萎,作为他们的父亲,你的心难道就没有痛过吗?”
许氏扬起下巴,眼神狠毒。
“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群臣闻言,面上皆是叹惋之色。
“.......不过这也要多谢你的凉薄与冰冷。你问我为何要做这些?别人不明白,你会不明白?”
她说着,面上出现一种诡异的笑容,又瞬间变脸,口中大喊道,“这不就是你逼我的吗!!你、你这个没有心的人!我是一个母亲,我要救我自己的孩子,我有什么错?!错的都是你!是你这个不像父亲的父亲!是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
她的声音如尖利的雷声,回**在殿宇之中,仿佛要将自己这些年闷在心底的憋闷和委屈宣泄出来。
“你现在还有脸来问我有何话要说?宁帝,你才真是令人作呕!呸!”
一口痰落在庄严的大殿之中。
群臣皆皱起眉头,只觉眼前景象实在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