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就是……”
顾扶风斜睨着她,屏息静听。
她却突然话音一转,“……我们俩怎么样,同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你少借着正事来打听些我的私事!”
顾扶风收回耳朵和眼睛,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不说话了。
卿如许却陷入了沉思。
“扶风,我觉得,你的疑问有点道理。我可能是当局者迷,好多事情我从来没细想过。”
如今来看,这整个的过去里,有诸多疑点。一时让她理不出个头绪来。
顾扶风见她认真的样子,便回头示意屋里的瓷瓮,“那里面是你养父和义兄的……坟头土?”
“嗯。肖叔后来托人为他们收敛了尸首,因是戴罪之身,也不敢葬在长安,就葬在了咸阳的芈山上。”
“你亲眼看着下了葬?”
“没有。肖叔安排好了,我才去坟前祭拜的。后来我心中愧疚,觉得是我引狼入室,对不起义父和兄长,便只带了一抔黄土回来。希望等大仇得报时,再去他们面前认错。”
顾扶风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查查这个肖叔,也顺便查查你的义父吧。左右我们现在找不到那齐太医,也许顺着这条线,反而能有些新发现。”
卿如许点了点头。
“那我去安排了。”顾扶风站起身来,“对了,宁帝不是赏了你一处大宅子么,咱们还搬家吗?”
“不搬了,我可不想伤着我的树。再说咱们这院子住得好好的,要是搬进大宅子,指不定那些朝中官员要塞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扰了咱们清静。”卿如许扬着头朝他道。
他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他正欲抬脚离去,却又被一股劲儿扯住了袖子。
“你等会儿,吃过晚饭再办吧,不急在这一会儿。”
卿如许扯住他,见他看着她,就又低下头,“那个……晚饭,吃面条可以么?”
他瞅着她,知道她记挂着他至今还未进食,又想起他上次走之前没吃上的那碗面来,便展颜笑道,“想啊。你做的面,我最爱吃的了。”
他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眼底似落了星辰。
“一起吧,我给你打下手,替你生火择菜。”
卿如许闻言却小脸一垮,“啊?”
她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先向小厨房走去:“那我就不能下毒了啊,可怜我最新配制的‘风露琼浆毒’了。”
顾扶风还留在原地,无奈低叹:“唉,女人,你的名字叫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