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一阵语塞,感情刚刚看了半天,五殿下就看到了韩大姑娘额头上的伤疤啊。
林茹烟却一阵窃喜,春兴那丫头到底是机灵。
她不让春兴往自己额头上染草药汁儿,春兴就用了胭脂,特地在伤疤那周围染了一圈,伤疤虽小,可这么一染胭脂,想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自古哪有男人不好女色,尤其是君王。
她都长成这样,又破了相,想必拓跋垣总能放过她了吧?
“你抬起头来。”
拓跋垣点了名,林茹烟便大大方方地抬起头,任凭拓跋垣打量。
“嗯,生得寡淡了一些。”
拓跋垣三两句就点评了林茹烟的相貌:“你那额头上的伤疤是怎么搞的?”
几句话又回到了林茹烟额头上的疤痕,看来这疤痕太明显了,明显到拓跋垣都主动问了。
林茹烟自然不会为皇后遮掩:“奴婢太过愚笨,惹得皇后娘娘动怒,被皇后娘娘打的。”
“皇后打的?”
拓跋垣耸了耸长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双褐色的眸子都亮了几分:“她都这样了,还敢打人啊?孤瞧着她精神不错,那什么头疼病怕也是子虚乌有胡乱编纂的,王公公,告诉太医院的人,不必叫医女去给她请平安脉了。”
这……这是搬石头反倒砸了自己的脚吗?
林茹烟有些欲哭无泪,不让宫女去请平安脉,那她就没机会去未央宫了呀。
可现在直接说出来,又会引起拓跋垣的疑心,看来只能徐徐图之了。
“殿下,依老奴看,皇后的头疼病多半是已经被韩大姑娘治好了。”
王德发笑眯眯地朝着林茹烟努了努嘴:“韩大姑娘只瞧了老奴一眼,就得知老奴有小中风的危险,这般医术,医治皇后的头疼病,更是不在话下。”
“殿下不是也总说自己头疼么?不如就叫韩大姑娘给瞧瞧?”
拓跋垣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好似很不耐烦。
“孤的头疼病和皇后的不一样,王公公不用费心了。”
“殿下,您还是叫韩大姑娘给瞧瞧吧,老奴每次瞧着殿下头疼发作,就心疼得不得了,您得保重龙体,大周的江山和子民还等着您哪。”
兴许是这句话触动了拓跋垣,拓跋垣神色微微松动下来,他轻飘飘地乜斜了林茹烟一眼:“这姑娘真的能治好孤的头疼病?”
王德发忙笑道:“殿下,凡事都要试试才知道呢。”
拓跋垣轻笑了一声,看起来和王德发的关系的确很好。
“好吧,孤就信王公公一回,王公公若是也没进午膳,那就陪孤一起用膳吧。”
他扫了一眼林茹烟,淡淡道:“韩大姑娘也一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