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宝庆愣了一下,赶紧摇头:“我没有!大表哥,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当时拒绝了五表哥的人,可是却被秦嬷嬷知道了,秦嬷嬷是误会了我,大表哥,你要相信我啊!”
拓跋瑄只觉得心里恶心,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人!
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这个女人竟然还想着糊弄他,甚至还暗中勾结五弟,想着害了林茹烟!
若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真想一把掐死淳于宝庆。
“我这不是相信你了么?”拓跋瑄忍着恶心,揽住了淳于宝庆的腰肢,“我若是不相信你,早就把你送走了,还留你在我身边做什么?”
淳于宝庆欲哭无泪,这还不如把她送走呢,留在这里整日要干活儿,她一个娇滴滴的郡主殿下都要沦落到去给两个小崽子洗尿布了。
“大表哥,我不想留在这儿……”
“嗯?”拓跋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留在我身边?”
淳于宝庆最熟悉拓跋瑄的性子了,怕他生气,赶紧委屈巴巴地改口:“大表哥误会宝庆了,宝庆很想待在大表哥身边伺候大表哥,可现在宝庆留在这里,却什么都帮不上大表哥……”
“谁说你没有帮我了?”
拓跋瑄攥住了淳于宝庆精巧的下巴,笑道:“陆夫人和陆姑娘救了我的性命,又一路护送我北上,这份恩情,我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现在扮成丫头伺候服侍她们二人,就当是帮我还了这份恩情了。”
淳于宝庆差点憋出内伤,拓跋瑄竟然叫她干苦活儿报恩情?
这明摆着就是在作践她!
可偏生淳于宝庆还得笑着回话,她现在孤身一人落在这里,只能先伺候好了拓跋瑄。
迫不得已,淳于宝庆只得折回去洗尿布了。
樱桃坐在屋里的大炕上,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见淳于宝庆抱着尿布出去了,抿了抿嘴,冷笑道:“哼,我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呢,这还不是得乖乖出去洗尿布?”
芭蕉正站在炕沿边上给小长安裁剪衣裳,闻言劝道:“夫人和殿下早有吩咐,就随她去,你又何苦磋磨她?若是她怀恨在心,暗地里使坏,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我还怕她?”樱桃挥舞着剪刀,张牙舞爪,“王会说了,谁要是欺负我,他就帮我打回去,我看淳于宝庆那小身板可经不起王会一拳头。”
芭蕉“噗嗤”一声笑了:“整日把王会挂在嘴边,王会是你的什么人啊。”
樱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跟那辛夷学得油嘴滑舌的,净会打趣人,我跟那傻大个可没什么关系,是他自己说要帮忙的。”
芭蕉怕她恼了,赶紧收住了笑容:“好了好了,我不说王会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淳于宝庆这人心思歹毒,心眼又小,你难道忘记她是怎么对待辛夷的了?辛夷那人那么厉害,都差点栽在她手里,你呀,还是多长个心眼吧。”
樱桃不以为意:“这儿都是咱们的人,她再如何蹦跶,还能蹦跶上天?你放心吧,我指派了冬梅专门盯着她。”
徐掌柜送来的这四个丫头都有功夫,而且都很机灵,做事很利落,芭蕉听闻樱桃这么安排,倒也放下心了。
她把裁剪好的小衣裳摆到了樱桃跟前:“你针线好,这交给你了,我得去小厨房看看给夫人熬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