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呀？你打死我好了，你打死我，我眼不见为净，省得整天被你折磨！一个唐蓉还不够，你还又要一个，我呢？当初你说你会一直喜欢我，一直宠我的，为什么这才过了几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就真的不怕我楚家吗？”

楚泉灵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地下爬起来坐着，虽然感觉很累很难受，但是戏总得完完整整的演下去。

她哭得很大声，嚎的也很大声。

“你楚家如何？我真是厌烦了，你有事没事就跟我说楚家，楚家怎么样？这沁州可是我的地界，你楚家再厉害也是上元，天南海北的还得我说了算！”白殊然说完这话后抬眼看了看四周，似乎是觉得她太丢人了，伸手招呼着那边的人过来，满脸都是嫌弃。

“你瞧瞧你穿的这是什么？失了一个孩子就像得了失心疯，赶快滚回去。”

楚泉灵看着那边的人过来拉她，马上就扯着嗓子尖叫起来。“白殊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无情无义！当初在你最难的时候是我帮你的，你忘了是不是？我问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罪，现如今你就这样对待我。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也从来没有安慰过我，你真是变了！”

白殊然转回头去不再理会她，向着台上的花旦伸出手去。

楚泉灵看着他侧颜的微笑和伸出去的手，心是真的……碎了。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也控制不住，就是不想看着他对别人好，就是不想看着他对别人温柔。

楚泉灵被拉出去以后，推上了一辆车。

向子荐坐在那里，看来是刚抽完一支烟，满身的烟草味。

楚泉灵抱着脸继续哭，真是难过的不得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伸手拍了拍他的座椅，说道：“你说你好的不学，偏学他抽烟，抽来抽去全都是病，那东西有什么好的呀？”

向子荐看着楚泉灵的样子不停地笑，摇了摇头后启动了汽车。

“你笑什么？”楚泉灵把眼泪抹了，发现手帕上都是化妆品，她现在肯定像只小花猫一样，非常狼狈。

“我笑你呀！看戏的未必全信，演戏的倒是真情实意的全信了。今天那些人虽然看了你们两个大闹戏院，但最起码有一半的人不相信你们两个是真的决裂了。你可倒好，演戏演的自己难过成这副模样，所以我才笑啊。”向子荐叹了口气。

“我是被白殊然打哭的，才不是什么真情实感。那个天杀的明明知道是演戏，下手居然这么重，打得我都快疼死了，能不哭吗？”楚泉灵拿出另外一块手帕来擦着脸上的妆容，有点后悔今天画这么浓的妆，现在想擦干净也不是很容易。

“怪不得他今天偏要让我在这里等你，原来是怕你难过，我也能安慰安慰你。”向子荐一边开车一边抱怨。“不过我为什么总是扮演着安慰人的角色呢？他老是这样，捅出篓子来，我给他补。要知道他还比我大上几个月，作为兄长总是这样做事情，真的叫我十分不舒服。”

“对对对，他还比我大五岁呢，总是想这样幼稚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