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是我的预算失误,本以为按照我父亲的关系,渝州大帅不至于太难为我,没想到一拖二拖成了今天这个局面,还是怪我,没有想那么多,没有把事情做到周全。”白殊然低头认错,他的面色很诚恳。
“倒也不能全怪你,这些老油条子也只有我这样的能够顶对,你打仗是一把好手,要是真的跟他们耍起心眼来,你不成。”
楚维雄现在已经根本不生气了,反而开始为白殊然着想起来。
于是大家就这么沉默了半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个唐蓉就算养着也不要紧,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事,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她顺其自然就好了,这件事我来做,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楚维雄大概是思来想去总觉得唐蓉的存在会危及楚泉灵,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楚泉灵一听父亲要这样做,顿时就着急了。
“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她,但毕竟也是条人命呀!养个几年找茬把她打发了也行,没必要非得杀人。”
“可是不杀了她,我终究是不放心你,在这样的家里,你怎么活得下去?”
楚维雄摸着楚泉灵的头发,无比担忧。“你说你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格,我山高皇帝远的,怎么能事事顾及?你说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父亲我怎么办?”
“父亲,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以后不管大事小事一定都会跟您说,今天我跪了就长记性,以后绝对不会再隐瞒您。”楚泉灵支起身子来,伸手保证。
楚维雄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然后转回头来,看着他们三个,说道:“要不然这样,你们两个先写了离婚书,我把泉灵带回去,等到这里安稳了,你把唐蓉也解决了,我再把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你,那阵仗总不该次于这渝州大小姐吧?”
“不行。”
楚维雄的话音刚落,白殊然就开了口,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离不开泉灵,必须要让她守在我身旁。”
“可你毕竟有个唐蓉呀现在,女人争风吃醋的,万一把我的泉灵伤着呢?她怀着孩子你看不见吗?”楚维雄又不大高兴了。
“我能保护她,如果真的到了她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放手的,绝对不会连累她。”
白殊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了?你能一刻不离开地守在我女儿面前吗?”
楚维雄刚刚平时的怒气又被挑了起来,指着外边的大红绸子的怒骂。“瞧瞧你们这阵仗,结个婚轰动了全城,当年我女儿有这样的婚礼吗?她委委屈屈的留在这里,只会被人戳脊梁骨,那位渝州大小姐不定得牛到什么地步,这日子怎么过?你到底有没有为她真心的想过?现如今还要把她困在这里!”
“父亲!”
楚泉灵见状,赶紧起身,想要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争吵。“你相信我,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儿既然已经嫁了,就该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