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成什么样子?堂堂少帅夫人,居然爬山,爬就算了还这样衣冠不整地掉下来,得亏了我路过瞧见。要不然这大冬天里,必定要摔碎你的骨头!”白殊然双手抱着楚泉灵,脸色极差,张口就骂。
“是啊是啊,你看你瘦成这样了,怎么就不小心点呢?要是真的掉下来。你可惨了。天气这么冷,人的骨头都是脆的,使劲这么一撞,肯定都碎了。碎了你知道吗?谁都拼不起来,就残废了。我看你这个角度下来,怎么着都得摔断腿,到时候接是接不好的,只能是拖着拄拐杖。一到刮风下雨下雪的就开始疼,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觉,我见了好多这病人,太苦了都!”向子荐凑上前来,皱着眉头摇头晃脑地叨叨。
楚泉灵知道向子荐是故意吓她的,这人除了在向家被屠的时候沉寂了几天,其他时候都是这么副样子。不过转念想来,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天气太冷,还真的会摔成残废。到时候她可哭都来不及。
白殊然抱着她好像上瘾,压根就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边,往后院里走,来来往往的军官小兵都一脸惊恐地敬礼,然后窃窃私语地逃走,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楚泉灵觉得,今天的事情没有办好,人倒是丢了个尽,还被这个男人占了不少的便宜。
亏本买卖。
白殊然直到把她抱进屋子里的**这才罢休,直了直腰以后转头看了向子荐一眼,后者十分有眼色地迅速上前,二话不说就拉住了楚泉灵的手腕。
“你干嘛?”楚泉灵要把手抽出来,但是被旁边的白殊然给摁住了。
“给你号脉啊?穿的这样单薄出去逛一圈,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向子荐到处找着合适的工具,最后终于找到了白承贤的棉花小枕头。
“你一个洋医生,怎么上来就要号脉,十有八九是不准的。”
楚泉灵还在反抗,她当然不是觉得向子荐的号脉技术不好,而是她根本就不能让他号脉!
因为一旦号脉,他们就会知道孩子的事情,到时候,白殊然定会派出三五拨的人来保她的平安,这孩子还真的非生不可!
但是面前的白殊然也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冷着张脸伸手摁住她的胳膊,一点都不放松。
向子荐十分利落地把小枕头垫上,然后认认真真地号起脉来。
楚泉灵心一横,躺在那不吭声。
向子荐反反复复摁了有五六分钟,这才站起来,坏笑着跟白殊然点了点头。
白殊然的脸色更差了,他紧紧地咬住下唇,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攥起了拳头,拳头上的关节全部发了白。
向子荐站着呼了口气,转头看看楚泉灵再看看白殊然,很快就哈哈地大笑起来。“你自己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去爬假山。”
楚泉灵被拆穿了阴谋,心里不高兴的很,撇过头去,看都不想看他们。
“底下的人来说你终于出门转转了,我俩起先还觉得很好,殊然特地放下那么多的军务出来跟着你,结果你越走越不是路,在小湖里跺脚,又在路上蹦蹦跳跳,我俩起先还以为你要自杀,到后来看见你找低处的假山摔,就觉得不大对劲,果然……你居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向子荐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对自己的推理十分得意,说三句笑两声,满眼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