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就不明白，我想保护你的心呢？”

白殊然一把推开楚泉灵，气的拍了大腿，毫无绅士风度可言，那个威风凌凌的少帅在此时此刻了无踪影。“你每一次被人欺负，我的心就像是被、插了一把刀，你为什么总是要伤害自己呢？你是不是要心痛死我你才满意。当时在上元，你差一点跳楼，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快疯了。如果你死了我怎么活？你知不知道我作为北野每一次伤害你侮辱你的时候，我都想去死，我的心很痛！”

楚泉灵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听着，心中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敲的叮当作响，顿时就乱了所有方寸。

白殊然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他是一个不会表达自己的爱和心痛的人，事到如今逼着他说出来变成这样子，实在是她的责任。

“对不起殊然。”

楚泉灵上前一步抱住白殊然，锁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就掉落下来，她忍不住不哭。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认为自己喜欢你就把你留在身边，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因为我。我不想你穿百花阁的衣服并不是嫌弃，而是我没办法面对你曾经为了我度过的那段岁月，我不想让白丽华侮辱你，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带给你的灾难，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白殊然紧紧地抱着楚泉灵，他说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但是每个字都说出了他的心声。

渐渐地，楚泉灵感觉到他在抽泣。

他居然……哭了。

爱一个人就是，不能看到他受一点委屈受一点伤。此时此刻的白殊然让楚泉灵心如刀绞，恨不得为了他将天下杀光！

原来这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楚泉灵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轻轻地呼吸着空气里酒精的气味，恐怕没有这些酒，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白殊然的心里是这样痛苦，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她的一举一动在他心里，会产生这么大的滔天巨浪。

说出了心中最深的事情，白殊然一整晚都睡得很好。

楚泉灵躺在他身边一直在掉眼泪，只要想起他说的话就会止不住的哭起来，想到他刚才可怜的模样，就心如刀绞，眼泪又是不停地往下掉。

她的心在这一夜被撕碎了再拼接，早已经不成了样子。

等到清晨白殊然醒来的时候，他睁眼就看到了红肿着双眼，依旧在流泪的楚泉灵。

宿醉之后的头痛让他一时间想不起昨天的事情，慌乱之中一把将楚泉灵从**抱起来搂在怀里，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怎么了？我喝醉以后是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泉灵，你别吓我好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你不高兴的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楚泉灵本来想忍着眼泪不要哭，等到白殊然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一个美丽的自己，可是这夜如此漫长，她静静回想着，结果越想越多，感同身受地体味着这些年发生的每一件事，她真的能感觉到他的心痛，本身的痛加上他的痛，当然就会变得……特别痛，所以她睡不着，所以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