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侍女随意就打开了冷泉灵的房间,进门就直奔着衣柜而去。
“你们要做什么?”
冷泉灵一把抹掉眼泪站起来,伸手推开了随意动手的侍女,反手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就算孟玉君回来了,我还是这个家的少夫人,凭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我这里撒野,少帅的卧房是你们随便能进的吗?”
“回少夫人,老夫人让我们来拿少帅的军装,说是少帅找不到其他物件了,要给他做个衣冠冢。”
几个气势汹汹的侍女在这一巴掌下老实了不少,但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做什么衣冠冢?都给我滚出去,少帅生死未定,现在做丧礼是不是太早了些?”
冷泉灵反手将柜子门摔上,站在了柜子前面。
“我眼见着你们一个个活的不耐烦了,给活人做衣冠冢这不是诅咒吗?想死是不是?”
“是我让他们来拿衣服的,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何必难为下人?”
孟玉君从门外走进来,上下扫视了一通冷泉灵,微微皱起了眉头,面色上表现的十分嫌弃。
“将才还说自己是少夫人,现在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跟下人们过不去,实在是丢人。”
冷泉灵知道现在自己一定很狼狈,光脚踩在地上蓬头垢面,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的泪珠,衣服褶皱不堪。
但是现在这个模样,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给白殊然做了什么衣冠冢,她相信白殊然没死。
“现在办丧礼太早了吧,都没有人传信于我,军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怎么就能给他做丧礼呢?”
“你还在这做什么春秋大梦?军部的信今早就送来了。”
孟玉君伸手把手里的信扔在地上,低眉等待着面前的人去捡。
“因为我是大宅的主人,也算是白殊然的母亲,所以这信件我就自己收看了。”
冷泉灵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面前的现实给磨得粉碎,她看着地上的那份牛皮纸信封,迟迟没有勇气将它捡起来。
这里面是白殊然牺牲的消息,这是破灭她最后希望的那盆冷水,这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不可能,才不过三天而已,白殊然怎么会就死了?这一定是假的。”
冷泉灵伸手把地上的信封拿起来,打开里面的信,仔仔细细的翻看着每一个字,每一个角落,想看出这是一份假的信件。
但是找来找去,一丝破绽都没有。
“这只是一个通知书,你无需这样翻来覆去的查找,里面并未写着你的财产分配,白殊然没有遗言也没有遗书,扑通一下就没了。”
孟玉君十分喜欢看面前的景象,扯起嘴来拼命的笑着,她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白家是大门大户,接连死了男丁,而且他们早就不跟那些亲戚不来往了,独门独户只此一家。
那这财产只能是给女人们分了,但是分来分去,怎么也不会分到冷泉灵的头上。
她一想到这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就想让他们母女团聚,少做些妨碍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