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随父游历,曾和一位医者同行,略懂一二罢了。”谢嘉晏笑道。
谢嘉晏从小到大学了不少谋生手段,父亲是希望他做个普通人安稳度日,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自上次京中一别,他已经两年未见过父亲,不知他在江东老家可好,也不知他可否还有机会尽孝。
“先生有位好父亲。”
谢嘉晏笑着点头,带着几分自豪:“的确是极好。”
谢嘉晏素来谦虚,他突然这样的表情让陆景行一愣,随即笑出来。
谢家父子进京后曾在顾家住过一段时间,只是他那时不再京中,倒没有见过他们。
后来,京中多变,也一直未和他们打过交道,他倒是很羡慕他们的父子之情。
“先生乃磊落之人,那景行便直言了,我与玉六娘相识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她既认定了你必不会见异思迁,当初青河之乱你一力为崔家开脱,想来对她亦是有情有义,为何不向玉家求亲?圣人又为何突然罢免你的官职?”陆景行静静的看着谢嘉晏,虽是问话但并没有咄咄逼人之感。
陆景行亦是擅谋之人,否则不会忍辱负重在顾家多年,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谢嘉晏的身份。
他一开始猜测谢嘉晏或许是东宫遗孤,可又觉得不对,若谢嘉晏真是东宫遗孤,就不是只罢免他的官职。
最关键,谢嘉晏心怀天下心系百姓,身上毫无戾气,绝非身在深渊心思阴暗之人。
“先生奉旨办地方书院,如今江州书院声明显赫,先生亦功高赫赫何错之有?便是先生有错,圣人处罚未免太重,我虽与玉六娘不睦,但也不得不说玉家非趋炎附势之人,玉家父子都是忠勇之人,先生若求娶以你才学品貌,他们必会答应,先生可是另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