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相这是上位太久不了解百姓疾苦啊，阻止？如何阻止，动用兵力吗？”秦尚书道。

“崔家此举祸国殃民，已经是死罪。”姚之年有了墨相的支持，说话底气更足了几分。

“死罪？好大的一顶帽子！”秦尚书不客气的对姚之年翻了个白眼：“百姓在自己的地里种自己想种的庄稼，朝廷如何干涉？”

“所谓众口难调便是如此啊，就拿青河说吧，百姓一直种稻米，风调雨顺，鱼米之乡，百姓嫌粮价太贵，骂朝廷无道压榨百姓，好，不种稻米，种桑养蚕赚钱，又觉辛辛苦苦却无米下锅，这个世界不管做什么总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就像……”秦大人语气顿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问墨相：“墨相喜欢吗？”

墨相觉得这个秦大人简直不知所谓，但还是配合道：“这是我大魏的开元通宝，没有人会不喜欢。”

秦大人点了点头：“的确，那比起这个呢？”秦大人又从钱袋里找出一枚碎银子：“如果二者选其一呢？”

墨相摸了摸胡子，笑道：“秦大人莫要混淆视听。”

“秦大人当朝堂是什么地方，秦大人喜欢耍杂耍应该到东大街摆摊去。”姚之年不客气道。

秦尚书也不看姚之年，他要是耍杂耍的，他姚之年就是那猴，被耍的命。

“比起铜币当然更喜欢银子，你看，就连铜币都有被嫌弃不够贵重的时候，更何况别的事？所以，崔家错的是不该替他们做选择，所谓做多错多，出力不讨好便是如此了。”

秦尚书不知墨相为何突然倒戈，但若真让他们把世族故意破坏农田罪名坐实，在百姓中便失去了威信和爱戴。

既然闹大了，那好，谁都别想做老好人坐收渔利。

姚之年没想到墨相扭转的局势被秦尚书给坏了，明明是世族不怀好意以此拿捏朝廷，怎么在他口中反倒成了替百姓分忧解愁反倒被误会的老好人？

他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