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晏因刚才谏言,一直跪在地上,虽是跪着,肩膀也略显单薄,可却有一股铮铮铁骨之态,让姚贵妃看着格外碍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区区江东谢氏,落魄世族,无名小卒罢了,竟敢在朝堂大放阙词,实在是……碍眼。
姚贵妃起了杀意!
萧澈皱了皱眉,母妃今日逾矩了,朝政大事她不该开口。
“母妃,本王和谢翰林还有事情商议,请母妃回避。”萧澈并没有给姚贵妃留面子。
在他看来大魏的天下姓萧,臣子亦是萧家的臣子,贵妃虽是贵妃,却不是这天下之主,不该由她教训他的臣子。
如此越俎代庖,有后宫干政之嫌。
姚贵妃心里气儿子不给面子,却并不流露出来:“你这孩子总是嫌母妃啰嗦,母妃是怕你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罢了罢了,母妃不管了。”姚贵妃离开前不忘落井下石。
“你先起来吧!”萧澈道。
地方虽不凉,但夏日衣衫薄,跪久了膝盖不舒服。
“谢殿下。”谢嘉晏起身道。
“你说的本王都清楚,至于要不要饶王氏一族性命,本王还要再和中书省商议。”
萧澈并没有一口回绝,父皇看重的人他心里还是尊重的,而且,谢嘉晏也帮过他。
“殿下,恕臣直言,此事还需殿下尽快拿主意,否则,只怕时间不等人。”谢嘉晏担心姚之年提前动手。
“本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