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了点元气,决定东山再起,跟脚收到闺蜜猝死的噩耗不说,不久闺蜜父母还赶来杭州夺店;
之后是入职无极限,拉上闺蜜朋友辛辛苦苦多少日子,意外之喜搭上QK的高枝,结果转头裘富贵联合艾米、老赖,软硬兼施再次巧取豪夺!
与此同时发现裴竞背叛,两年多的感情喂了狗!
在老家待了几个月总算伤口结了痂,远渡重洋在异国他乡头悬梁锥刺股,以为能够开启新生活,谁知道参加个节目再三的不顺利不说,好容易拍摄完第一期,又出了这样的风波!
似乎从去年年初开始,她的生活都是这么一个怪圈:总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遭遇无情的打击,然后一切的努力辛苦心血都付之东流,甚至为他人作嫁衣裳。
一次两次还能自嘲运气不好,可她都遭遇几次了?
瞿茉难过的问高子轶,“我当初是不是不该跟薛籽籽发生冲突?我要是顺着她,或者不那么直接的拒绝她,是不是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我不觉得你做的过分。”高子轶看着她,思索了会儿,缓缓说,“如果换了我的话,估计会采取更激烈的方式来表达抗议……可能你觉得这是因为我背后有富高,但实际上,你背后也有你父母、朋友的支持,就好像你上次跟我说的那样,你哪怕不工作,回家啃老,也是有这个条件的。所以有时候,那些没有选择的人得受的气,我们没有必要去忍受……毕竟我们跟我们的父辈不一样。”
他们的父辈由于时代的缘故,年轻时候踏上社会,基本上都是奔着解决生存问题的目标去的,所以普遍坚忍——毕竟生存的压力扛在肩头,不忍也不行,根本没得选择。个人爱好什么的,那都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不受重视。
但瞿茉跟高子轶这一代人不一样。
他们有着比父辈更优渥的环境,绝大部分都没有生存上的烦恼,甚至没有过上富裕生活的烦恼。所以个人爱好、个人追求、成就感之类,才是他们更看重的。
问题是,这个社会上不仅仅只有他们的同龄人。
老一代还理所当然着与人为善忍一时风平浪静,年轻的一代却固执于界限分明的权益与职责。这样的分歧很难说孰对孰错,在高子轶看来,无非是看所求的是什么。
是不计过程只求成功?
还是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前者不必为曾经的委曲求全而自卑,后者也该释怀结果兴许不尽如人意。
浊世滔滔,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瞿茉沉默良久,最终接过高子轶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吸了吸鼻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喂,你之前给我们支持预售额没有?”
高子轶暗松口气,说:“嗯,预定了三件,我妈我姐各一件。”
“……还有一件难道是你自己穿?!”瞿茉闻言,顿时虎躯一震,瞬间想起曹瑶音安利的那班女装大佬!
话说那裙子是宽松款,从腰肢纤细的窈窕少女到即将临盆大腹便便的孕妇都能穿,而高子轶虽然骨架比较大,但商家出个XXX.L的话好像似乎也许大概可能真的能套进去?
她不受控制的开始脑补那套“枫叶红了”穿在高子轶身上的效果……
见高子轶露出想跟自己拼命的表情,瞿茉识趣的改口,“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知道你肯定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故意多买的!”
“还一件是帮欧阳买的。”高子轶没好气的说,“他虽然在十八线的山区,但节目宣传铺天盖地的,他也看到了——这是曹瑶音第一次走T台穿的裙子,他想买件收藏起来,可能打算睹物思人什么的。”
提到欧阳亮亮,瞿茉挺不好意思的:“他最近怎么样啊?”
俩人就着欧阳亮亮的近况聊了会,看看时间不早,瞿茉也就提出告辞,拎着高子轶给的甜点回酒店了。
本来曹瑶音拉她一起住,省点开支的,但这闺蜜目前住的房子大是大,装修也是相当的奢华,却是跟白熙舟同居,瞿茉当然不肯去打扰。
所以还是找了家酒店,反正也就住这么几天,要没意外的话,就又要飞去参加节目……要是有意外的话,她说不得就是打道回府继续踏上漫漫求职路。
高子轶的开导还蛮有效果的,虽然心里还是对于自己这两年的命途多舛感到憋屈不服,但的确不是那种宁可付出各种代价也要取得成功的人——毕竟她从小到大生活都不错,也不像曹瑶音那样迫切的希望实现生活层次的迁跃,干嘛想不开委屈自己?
薛籽籽之流,怼就怼了,撕不过水军,大不了被节目组放弃。到那时候,想必薛籽籽也不会继续穷追猛打,毕竟公检法这些机关也不是放着做摆设的。大不了重新来过呗,好歹她也是受宫崎秀一认可的有天赋的后辈,区区一个薛籽籽,即使扯了背后的公司做大旗,难道还能封杀了她?!
且不说她是娱乐圈不是设计圈的,就说顶级大佬的确有能够跨行业呼风唤雨的……也不是这种毫无演技纯靠抠图跟颜值吃饭的偶像能有的特权。
花瓶终归是花瓶。
元青花之所以价值连城,是因为它不仅仅是花瓶。
纯粹的花瓶到底只是那么回事。
想通了的瞿茉心平气和。
而且一直到休息时间结束,她都没接到劝退的消息,反而沈助理在她们动身前一天打了电话过来确认行程——就好像根本不知道网上那些黑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