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这么远远的观察。
秦玉萍不动声色留下了痕迹,又率领了一群人离开了。
行云流水一般,在她离开的一瞬,长孙荣注意到……秦玉萍那张脸发生了变化,她的五官和当初已截然不同。
大约,她也知晓丈夫就在附近偷窥她。
秦玉萍多愁善感的扫视了一下四面八方,并未看到长孙荣。
紧跟着,秦玉萍离开了。
等她走了许久,长孙荣这才到了。
她走了,但众人却骂不绝口,“真是无法无天,七曜阁已如此目中无人,他们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还想千秋万代,只怕自作孽不可活。”
一个店家在发牢骚。
他的夫人吓坏了,上前去捂住了他嘴巴,“当初你我齐大非偶,我爹爹是不同意我嫁给你的,但那时我依旧降心相从,哪里会理会爹爹的苦口逆耳的话?你如今还直言不讳吗?这些话很可能会断送了大家。”
“难不成,你果真以为附近十里八村的人儿都被饕餮吃了吗?真是无稽之谈。”
那姑娘低头摆弄茶叶,“我只知道我们不过芝麻绿豆一般的可怜人,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姑妄听之,但却不敢姑妄言之啊,夫君,做好自己就是了。”
“我倒是担心……”
那掌柜的抬头看看黑漆漆的苍芎。
“大夜弥天,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大家都在妥协,将来又能换个什么结果呢?”他苦笑。
他夫人被这“奇谈怪论”吓坏了,并不敢多说什么。
自喻川穹来龙首村以后就用自己残酷的方式算计人,毒害人,固然如今已成立了赫赫扬扬的队伍,但大家和他面和心不和,众人都幻想着将他杀了。
但这谈何容易呢。
此刻,喻川瀛在和喻明楼下棋。
似乎最近除了下棋,他们已无事可做,如今喻川瀛的技能远超父亲喻明楼,两人一来一往,喻明楼已是汗流浃背。
但喻川瀛呢,始终如一维持着那面无表情的神色,似乎似乎输赢已板上钉钉。
“咱们如今有了数以万计的士兵,如今只需要将他们好好儿锻炼,将来这个军团定会很厉害,那时候你我父子功垂竹帛,岂不是大快人心。”
“那时我就是皇帝了,哈哈哈。”
喻川瀛轻蔑的冷笑。
但他似乎也很担心,分析起来局势,“如今,帝京的龙禁尉和金吾卫乃天子大浪淘沙精挑细选来的,他们所向无敌。”
闻言,刚刚还洋洋自得的喻明楼此刻已安静了下来,他捏着黑子,僵住了。
对分明的局势,喻川瀛看的一清二楚,他并不认为逃避是正确的,又道:“白蕊姬和苏赫巴鲁珠联璧合,可以说喻川穹不费一兵一卒就为自己招来了万马千军,那些草原游牧民族的人儿向来是马背上得的天下,没石饮羽,弓马娴熟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