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相府,这里已是张灯结彩。
长孙怀英最近也在家里休息了,他难得惬意的休憩,若若到屋子去看他,“大哥最近感觉怎么样?”
“这金榜题名我也有过了,很快就要洞房花烛,自然是开心。”但长孙怀英却愁容满面,“我想阿娘了。”
之前秦玉萍在的时候,总会碎碎念。
有她在的时候,若若和三个哥哥都很头疼,只要他们在言行举止上有一点不和规矩的,秦玉萍那紧箍咒随时接踵而至。
但如今秦玉萍人消失了,一家人都陷入了某种失去了秩序感的混乱中。
“阿娘在家的时候,她话我总当做秋风过耳,从来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如今我要成婚了,阿娘倘若在我身边,是看好这一段情感还是竭力反对?”
在若若的认知里,秦玉萍从来不会嫌贫爱富之人。
相较于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秦玉萍更希望家里人能过上那种寻常的普通生活,换言之,简简单单就好。
“哥哥原来在担心这个啊,大哥放心好了,花姑娘固然不是本地人,且还有一段一段不可描述的黑历史,但花姑娘嫉恶如仇,且脾气暴躁,这正好和你形成了互补,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啊,母亲看到你们成婚,想必也喜上眉梢。”
“只要阿娘不生气就好。”
这话若若就不喜欢听了。
在她看来,婚姻是两个人的双向奔赴。
婚姻是心灵与灵魂的契合,哪里需要外人说三道四啊,她也明白,即便是阿娘人在这里也会支持大哥的选择,毕竟,她不想为家里任何一个晚辈安排让人家感觉痛苦的未来,那生涯,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倒是花想容,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
按理说即将成婚的女子本应该和准夫君不见面的,但花想容一会儿看不到长孙怀英就对他思之如狂,又担心长孙怀英会被人算计陷害,所以完全不理会帝京约定俗成的礼教。
这也是若若早就想到的。
“嫂子,你来了?”
若若笑着回头。
花想容也笑了,“赶明儿我和你大哥成婚了,咱们直捣黄龙将七曜阁都摧毁了去,邪教害人不浅,早应该覆灭了。”
她是七曜阁出来的,明白所谓忠心耿耿背后的凄惨阴谋。
看似大家对阁主言听计从,但实际上是用了神秘的鬼罂来控制人心,吞噬人的心智。
如今,根据花想容提供的线索,长孙云筝已带人袭击了不少个据点,但那些据点内的人十有八九都逃走了,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一些老弱妇孺罢了。
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饶是长孙云筝对这群家伙恨之入骨,但也绝对没有加害这群无辜者可怜人的意思。
所以暂时算是保全了众人。
“嫂子也是快给人做“糟糠贱内”的了,从今以后还要性情和顺一点。”
“这是哪里话,我天生就是个爆炸来辣椒,哈哈哈。”说到这里,坐在了若若面前,若若抓了龙纹玉掌梳给花想容梳云鬓,气氛和谐融洽。
此刻花想容又口无遮拦。
“你呢?你什么时候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