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眉寿看到这里,心急火燎。
她想不到,应后的春秋大梦要结束了。
她本以为喻川穹会和皇上斗个你死我活,却想不到皇后让太子亲自送了毒酒给自己。
看应后疼,今上急忙让王振宣召太医,须臾,一个年迈的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听了脉后,急忙道:“皇后娘娘这是……”
太医注意到了放在两人面前桌上的是一个转心壶。
那转心壶内大有乾坤,一杯酒有毒,一杯酒却无毒,固然太医悚然,但也明白此乃皇上的安排,皇上眼神劲烈,冷厉,“皇后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回陛下,”那太医肚明心知,缓慢道:“娘娘这是积劳成疾,只怕微臣已是无力回天了。”
闻言,皇上显露出震惊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的确是病,娘娘这病已是地久天长,大约从未犯过,所以娘娘从未察觉到,在太医院,老臣算是铁口直断,自不会错,娘娘,您需要好好儿休息休息。”
这太医言尽于此。
休息?
只怕是与世长眠了。
“殿下,”皇后心知必死无疑,又看太子并没什么事,明白皇上毕竟慈悲为怀,没对太子下手,“未来,你不要忘记母后为你做的一切。”
“母后,母后。”
喻川穹痛哭流涕。
这世界上唯一理解自己,支持、保护他的人就这么去了。
皇后在太子怀抱里溘然长逝,皇上悲痛欲绝,“朕的彩虹,朕的皇后啊。”他就这么趔趔趄趄下了明月台。
关于皇后娘娘的死因,莫衷一是,但大家都知晓皇后娘娘非正常死亡。
皇上废朝三日,臣僚关于皇后娘娘的死因更是不住的推理,下午有人送了一个木箱子到了王府。
喻明楼打开一看,不外乎皇后娘娘的遗簪坠珥。
“快!快将这些东西都整顿起来,做个衣冠冢,快,快啊!”喻明楼指了指面前的东西,下人们都震惊,急忙去给皇后做衣冠冢去了。
而喻明楼自己却已晕厥过去。
又是三天,到了铜钱案结案的日子,长孙怀英心急如焚,急忙去找喻川穹。
此刻蔡荣已偷偷摸摸离开了,出城以后,十娘喜极而泣。
她是唯恐他会对自己“塞上牛羊空许约”却哪里知晓蔡荣果真同意和她双双离开了,但很快的两人的马车就被包围了。
此刻溪见很轻易就找到了一个地下室,这里有不少没被销毁的文书与信笺,溪见不敢贸然处理,送了给喻川穹看。
喻川穹一看,顿时明白他蔡荣是几个意思了。
他将朝廷不少贪官污吏都贡献了出来,喻川穹急忙下令,不多时,一群人就泥浆蔡荣马车包围住了,实际上,蔡荣故意走的很慢,甚至于还留下了不少标识和记号,以便于背后那一群人能准确的找到自己。
十娘想不到会被包围,骂一句“阴魂不散”,握着武器就要冲出去,而坐在十娘身边的蔡荣却长叹一声,“十娘,天大地大,你我又能到哪里去呢?”
“你我就不能“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吗?”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说到这里,蔡荣又长叹一声,“你我丢下这烂摊子就走,喻世子和长孙家会怎么样呢?他们会因为我们的自私自利而毁于一旦,十娘,你放心就好,他们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伤你,所以你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