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复一日年如一年,耕耘的收获变成了额头上纵横的皱纹,皇上依旧没看到薏米,皇上的确每一年都会来洒金桥和百姓同乐,但天子怎么可能会多看一眼洒金桥旁边的薏米。
年深日久,她开始抑郁,并落落穆穆。
和人格格不入。
“我夫君是君子,是为我国建功立业过的,在我夫君的家乡,实力八乡人都将他看作了神明,还为夫君修筑了马家庙,那马家庙多了去了。”此事已蔚然成风。
关于珍珠的事,坊间百姓完全不相信。
“我也知晓人死如灯灭,但我更希望我夫君会站在三十三天上,就这么看我,看我为他平反昭雪,让他从今以后依旧万流景仰,他是天之骄子,是好人啊。”说到这里,马夫人涕泗横流。
那种与有荣焉,岂曰无衣、生死相随的感觉秦玉萍也是有的,两人自然是心意相通,看马夫人慷慨陈词,秦玉萍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我自然知道马将军是好人,快起来,我相信他,永远相信他。”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啊?”马夫人啜泣起来。
秦玉萍抱着马夫人安慰。
翌日早起,马夫人炖了佛跳墙的汤,找了穗升传授技艺,慢条斯理的介绍了如何放作料,炖到什么程度加什么等等,穗升牢记在心。
关于马夫人的事全家都知,此刻长孙怀英带了马夫人准备出门,长孙荣看看他,“将马夫人全须全尾带出去,还要安然无恙带回来,不可有闪失,知道吗?”
“父亲放心就好,孩儿谨遵命令。”长孙怀英上车之前,扫视了一下若若。
若若心知肚明,急忙迈着小碎步靠近。
两人面面相觑,长孙怀英叮咛,“你在家就好,不可自出机杼胡作非为,今日外面一定很危险。”
“我知道了。”若若点点头。
“怀英。”看长孙怀英准备离开,长孙荣再次靠近,“进思尽忠退思补过。”
“是,进思尽忠退思补过!”
两人离开了。
穗升准备到小厨房去,告诉若若马夫人还炖了羹汤给他们,若若不甚了了,她心情一点都不好,说真的,若若也想到帝京外去看看,但长孙怀英才刚刚率了一群人出门,长孙荣立即下令将前后门都关闭了。
若若只感觉气馁,沮丧。
她必须要和演戏的母亲周旋,实际上秦玉萍也无计可施只能表演,看若若百无聊赖的模样,秦玉萍道:“你不开心?”
“大哥出门去,外面很危险,若若的确不开心。”若若看看秦玉萍,秦玉萍已猜透了她心思。
“知道你定要到外面去闯**一下才甘愿,但兹事体大,如今你大哥哥和喻世子既要保护天子还要保护马夫人,今日势必会有叛乱,谁能保护你啊,你去了不但无济于事还成了人家的累赘了,所以你必须在这里。”
“但……”
若若皱眉,“女儿无聊。”
“那就陪你老母亲聊天。”秦玉萍语重心长。
若若深吸一口气,“女儿也不情愿陪您聊天,您说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故事若若耳熟能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