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的姑娘是御史台大人的掌上明珠,人家对哥哥情有独钟,大哥也不多看看人家。”
聊到长孙怀英的婚事,大家都感觉焦头烂额。
“云儿也好,秀外慧中。”
“张娘子能歌善舞。”
“李红秀是个扫眉才子,不但会跳舞还会琴棋书画呢,阿哥你也看不上。”说到这里,若若只感觉一言难尽,“大哥,就不要让父亲为您的婚姻大事操心了。”
长孙怀英斜睨一下若若,“是父亲要你来做说客的?”
“哪儿啊,”若若唯恐引起长孙怀英抵触,慢吞吞解释,“我这不是担心您身体不适,所以特送吃的来。”
长孙怀英吃了东西,胡乱拍一下手,“让你说的那些姑娘此刻来看看我,只怕都敬而远之了。”
“大哥又不是洪水猛兽,她们怎么可能对您敬而远之呢?您是个一板三眼的朝廷命官,咱们家又是门阀世家,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呢。”若若如是说。
只可惜哥哥完全不为所动。
许久才沉吟道:“若若,连你都说我们是门阀世家,那么这些女孩是真心实意看上我了,还是看上了我们家高不可攀的门第。”
每次聊到婚姻大事,若若和大哥总是如此不欢而散,今次也一样,“算了算了,不和你攀扯这个。”
此刻,长孙怀英看若若败下阵来,这才看向她,“我看出一个端倪。”
“您说。”
“不,确切的说,这案件很古怪。”
从扑朔迷离的案件中抽丝剥茧,这本身就是难上加难的勾当,他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旋即看出了莫大的疑窦,“这案当时轰动寰宇,皇上一定看出了事情非比寻常,你说,你个屡战屡胜的大将军有没有可能谋反?”
“这个还真不好说。”若若摇摇头。
长孙怀英继续,“皇上如若果真信不过他,怎么可能让他南征北战去?且每一次都带兵壹拾万还要多,于理不合啊。”
听到这里,若若沉吟道:“大哥的意思,皇上是相信马将军的。”
“所以,”长孙怀英武断的推论道:“皇上这已不仅仅是相信了,而是想要借刀杀人,借匈奴人的刀杀自我怀疑之人,如若马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当浩气长存做了万古流芳之人,但皇上显然低估了马将军,以至于马将军东征西讨居然毫发无损回来了,紧跟着就是珍珠案,未免凑巧的很了。”
若若听到这里,心砰砰砰跳动起来。
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天!
根据这分析,只有一种可能,皇上的确在借刀杀人。
“大哥慎言,仔细隔墙有耳。”
实际上,马夫人最近心急如焚,得知三天后是天子祭祀太庙的日子,所以马夫人忧心忡忡,更想要找长孙怀英聊一聊当日的计划。
若若已告诉过她了,当日他们会安排她和天子见面。
要说什么,该如何表达,她早想的一清二楚了。
此次破釜沉舟,她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