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厉害,也是雕虫小技吗?那我岂不是贻笑大方了。”长孙怀英对王志丹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
夜幕降临,秋风起,天寒地冻。
若若心头还挂念白日里的事,百思不解,越想要弄明白就越感觉奇怪,身体不由自主的下坠,犹如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
越分析,那疑点就越多。
还没到马车,就看到了溪见和穗升腻味在一起,看若若靠近,溪见忙不迭走远,穗升眼疾手快将什么东西吃了下去,若若故意不靠近,唯恐穗升会噎住了自己。
看若若靠近,穗升瓮声瓮气道:“小小姐,您回来了,这就回去吗?”
看穗升面颊红的猴屁股一样,嘴角上还有桂花糕的残渣,知穗升和溪见在此地偷吃东西,“吃什么了?”
“吃什么?奴婢就在这里等您啊,什么也没有吃。”
“撒谎也不打草稿。”若若知晓穗升的意思,她是怕将一切说出来,会被若若责备。
穗升败下阵来,将几个包裹好的桂花糕送到了若若面前,“奴婢舍不得吃品相完好的,这几个都准备送给您吃,就是齁甜齁甜的。”
若若没有吃,“那是人家送你的,君子啊不夺人所好。”
“以后我的嫁妆都要小小姐您出呢,吃这三瓜两枣算什么啊,快吃吧。”穗升送了糕点给若若,若若尝一口,这才又道:“溪见这混小子对人很不错,你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乐见其成,不就是嫁妆,未来我给你们操办的热热闹闹的。”
若若上了马车,忽而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是陇南人?”
“奴婢是地地道道的陇南人,奴婢是铜鼓县的,奴婢的家乡啊风景如画,就是穷苦了点儿,不然奴婢才不会出门来谋生活啊,奴……”说到这里,注意到了若若的手,这才顿口不言。
若若思忖一下,“你们家乡的人,或家乡的男人为何左耳朵上会有一个白银做的耳环呢。”
说起来这些掌故,可谓如数家珍,穗升笑了笑,“我们家乡人要么做生意做的不错,要么就是读书人了,从陇上到帝京需要经历穷山恶水,其实洪水猛兽是不怕的。”
“但有道是‘自古关中多马贼,’那马贼抓了我们的人定会大卸八块,倘若我们家乡人客死异乡了,魂魄就会给家里人托梦,让来寻骸骨,这耳垂上的耳环就是信物了。”
“上面镌刻的可是名字?”
“是啊,名字,在不就是排行了。”听到这里,若若摸一摸嘴唇,“没事了,启程吧。”
马车不疾不徐朝远处而去。
这人究竟是谁呢。
回相府,大哥长孙怀英居然已收留了王志丹。
那王志丹对人彬彬有礼,很快就赢得了夫人和老爷的欣赏,夜半三更,长孙荣和秦玉萍聊天,“哎,倘若咱们三公子能和那王先生接触一下,大约也是憬然有悟的。”
“他是个火里火发的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要考武状元,我倒是担心……”
说到这里秦玉萍长叹一声,将身体依偎在了老爷身边。
长孙荣也知秦玉萍在担心什么,“我自然知道夫人您在担忧什么,咱们家倘若一口气出了文曲星和武状元,今上势必会介怀,老大萤窗雪案多年,如您倘若没能金榜题名,将来势必会消沉下去,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