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在,在臣下看来,那七曜阁还很庞大呢,甚至于是一个王国一般的存在。”
“喻世子言过其实了。”
喻川穹还准备说什么,但听今上这么说,也只能缄默,许久后又道:“陛下要保重身体,注意安全,那人就在您身边,兴许七曜阁的主人是个貌不惊人的宫女,也有可能是个老太监亦或老当益壮的嬷嬷,谁知道呢?”
“朕会注意,喻世子乃是国之栋梁,更要保全自己,此案,朕拭目以待。”说到这里,今上笑了笑。
喻川穹辞别。
从皇城出来,喻川穹准备去找若若,但时间太晚了,只能推迟计划。
翌日,若若和长孙怀英到外面去了,两人到贡院走了一圈,若若祝福哥哥一路连科,金榜题名,长孙怀英笑,“蟾宫折桂也不过探囊一般。”
“哥哥要是今年果真能独占鳌头,那可是我帝京五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个状元郎呢。”
在洛城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郎也二十七岁了,但哥哥今年才二十一。
倘若果真做了状元郎,那自然是最年轻的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忽而看到一个鹑衣百结的年轻人。
此人怯懦的站在一个小吃摊旁。
店家看此人靠近,笑嘻嘻过去,“爷,您过来吃啊,云吞面,好吃还不贵。”
“要,要,”那人盯着云吞面看,吞咽一口口水,“要多少钱能吃?”
他的声音犹如蚊虫在哼哼,恰巧此刻,若若和长孙怀英溜达了半早上也饥肠辘辘的了,看这边有卖云吞面的,两人准备过去。那掌柜看若若和长孙怀英来了,打量一下,他那火眼金睛就判断了出来,这俩一看非富即贵。
而面前的穷酸一看就吃不起,这么一来,店家伸手赶苍蝇一般。
“去去去,去。”
他一口吐出了四个“去”字儿,那青年人弄了个自讨没趣,咬咬牙离开了。
看青年人准备走,长孙怀英这才开腔,“我看他是个有志之士,模样清秀,断不是乞丐,大约是因了什么缘故才流落至此,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一下他?”
若若知晓长孙怀英是个热心肠。
口上还在说什么“要不要”,实际上已蠢蠢欲动。
若若故意不理睬,果真长孙怀英就靠近了那男子,“兄台,我请您吃一碗面,来来来,过来坐。”
“哎呀,我身无分文,可怎么感谢你呢?”
“聊会儿罢了,需要什么感谢?”
两人来若若这一桌,若若已点了面汤给两人,掌柜的送了云吞面过来,三人就了酱牛肉吃,这乞丐模样的男子一口气吃了三大碗还没吃饱,若若又为他要了牛肉面,这男子这才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男子那沐浴在日光里的一张脸,若若倒感觉哥哥眼睛很毒。
这男子的确眉清目秀,他既有南方人的水灵还有北方人的戆直,他的唇形很好看,眼睛也很大,但那标志性的眉毛却黑漆漆的,好像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