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文感觉蹊跷,急急忙忙到后面去看,却看到新娘子用帕子遮住了嘴巴,倒百思不解,“苏小姐这是做什么?你我已是老熟人了,还害羞不成?”
“夫君快走,莫要看我。”
苏倾阙越神秘,冯文就越感觉奇怪,他非要看看,结果掰开了苏倾阙的手帕和衣袖,定睛一看,顿时吃惊,接二连三后退。
“啊,你……你,恶心,你怎么了啊?”
苏倾阙故意起身,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夫君,您不是很喜欢妾身吗?妾身这是出生就有的病,这个又不会传染,喜娘,不相信您试一试。”
那喜娘看向苏倾阙,见苏倾阙面颊上,手臂上,肌肤上全部都绽开了水痘,看着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这样的病要说不是传染病谁会相信啊。
“天花,是天花啊。”
若若急忙后退。
苏夫人却蜷缩在地上,一寸一寸靠近女儿,苏倾阙看母亲来了,含着泪将苏夫人搀了起来,众人已散开,那喜娘没跑走,被苏倾阙挨了一下,不过片刻已是皮开肉绽。
那喜娘在原地抓挠脖颈子,看到这里,冯文也吓坏了。
“夫君,您不是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我来了,咱们这就回家吧,您说过的,您不会嫌弃我,不是吗?”苏倾阙一面说一面靠近。
看苏倾阙步步紧逼,冯文胆战心惊,“老天,你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
“夫君这是哪里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横竖是喜欢上你了,你也吹吹打打到我家去下聘了,难不成我还要悔婚不成,那是万万不可的,夫君,咱们就不要闹了,仔细让人看了笑话。”
其实,早已贻笑大方。
冯文吓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冯文体如筛糠,众人急忙去搀扶,不等苏倾阙这边说话,冯文已指了指苏倾阙。
“苏倾阙,你不要靠近我,咱们这婚姻只怕八字不合,我还要斟酌一下,你,你回家去吧你,你千万不要到我家来,你人就是来了我也不会和你拜天地的,去去去,去。”
苏倾阙百无聊赖你,又无计可施,只能回头靠近苏夫人。
这一瞬,胜利的喜悦让她涕泗横流。
这一刻,苏夫人用力攥住了若若的手,若若知晓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忙道:“我先送你们回去,赶明儿咱们好好聊一聊。”
“也好。”
退聘的人已不计其数来到了苏大人家。
有人索要之前冯文送给苏大人的礼物,苏大人一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群家伙犹如抄家一般,七七八八进入,将属于他们的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洗劫一空,然后扬长而去。
此刻,若若一行人才到。
苏大人看喻川穹到了,急忙哭诉,又注意到苏夫人和苏倾阙浑身起了牛痘,顿时让家丁将两人朝外面驱赶。
“去去,真是晦气,你们这天煞孤星!人家退婚了,丢人现眼,哪里有人退婚呢?这腌臜事就落在了我头上,我以后如何堂堂正正做人啊?”
“苏大人似乎自认为一本正气呢。”喻川穹冷笑,苏大人急忙点头,“要不然呢?”
若若看苏大人是要将苏夫人和苏倾阙扫地出门了,她道:“到我家去,我家欢迎你们,永远给你们开方便之门。”
若若之前曾带了几个乞丐回家,本以为会被呵斥,哪里知晓秦玉萍让人给乞丐做了吃的还给他们每个人送了已将半新不旧的衣服,这才送他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