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南想不到这手无寸铁且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居然这么厉害,她无所畏惧。
刘启南的拳头再次伸出,春兰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看春兰如此,喻明舟感动极了,比先更自责。
“她是殿下,是今上唯一的长公主,你这魔鬼还不快放了我们?等会儿帝京乱了,今上各处寻找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启南并未见过喻明舟和春兰,压根不知喻明舟的身份,此刻被奴婢点破,他忽而哈哈大笑,“居然是公主殿下呢,真是久仰久仰了呢,”说到这里,面色顿时变得冷酷,“走了!”
春兰看不奏效,开始想其余的办法。
喻明舟咬咬牙谈判,“我是公主殿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流落至此,我要如何帮助你?”
“离开这里!快!”那人很虚弱,喻明舟看到了那人足踝上的挠钩,也看到了顺着伤口冒出的血液,她的心顿时镇定了不少。
拖下去就好,此人必定凶多吉少。
她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春兰,咱们帮这位英雄离开帝京就好,如今天快亮了,直接走启夏门是最好的途径,您意下如何?”喻明舟扫视一下对方。
刘启南忖度了一下,目前为止,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就这样做。”
春兰又急又气,正因为刚刚殿下没听自己的建议才引狼入室惹火烧身,此刻殿下又要一意孤行了,这自然让春兰着急。
“殿下,咱们不能听凭他摆布啊,殿下。”
“不碍事。”喻明舟嗤笑。
似乎已成竹在胸。
“春兰,你去驾车。”
春兰委屈巴巴,平日里和殿下还有默契,今日也是奇了怪了,那培养多年的默契说消失就消失了,春兰哑然失色,一面琢磨殿下所思所想,一面抓了马缰绳朝启夏门而去。
此刻,喻明舟掀开车帘看路,手中丢下一枚扳指。
那扳指乃是上好的羊脂玉做的,坚硬无比,此刻扳指落地,弹跳一下落在了旁边草丛里,明早天亮,自然有人会捡到。
她看向那人,发觉刘启南病恹恹的靠在马车上,身体颠簸着,血液已弥漫在马车里,喻明舟起身准备靠近。
刘启南顿时提高警惕,“你做什么?”
“尊驾受伤了,尊驾倘若想要活下去,只怕要好好儿疗愈一下,否则死于非命还出城去做什么呢?”喻明舟举起手帕示意要给他擦拭伤口,“我这里还有金疮药。”
“拿来我看。”
刘启南半信半疑伸手。
这金疮药以及其余跌打的药都是春兰提早准备的,就放在马车一个锦盒内,喻明舟缓慢的将盒子掀开,拿出金疮药给刘启南。
刘启南嗅了嗅,发觉这金疮药品质上好,他顿时眉开眼笑,“给我上药,快!”
喻明舟小心翼翼凑近,将金疮药涂在了伤口上,这一下疼的刘启南死去活来,他饶是钢铁硬汉,此刻也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