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气,对操皮肉生涯的女子来说举足轻重,这群女孩揽镜自照,各种检查,精神高度紧张的他们压根就没注意到若若的存在。
“老三,可拿了宫灯了?”
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孩,大约是他们的总领事,这女孩回头嗔怪的看向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
那丫头急忙吐吐舌头,“在隔间库房内呢,我去找。”
这丫头快速的来到隔间,若若一看,原来每一个女孩手中还握着一个弯弯曲曲而长的宫灯,伴随着音乐,女孩们会做出相对应的动作,然后将宫灯聚合在一起,这时舞台效果最佳,观众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体验。
那被称呼为老三的女孩显然兼职跑腿。
隔间杂乱。
等这女孩出来,外面那年长一点的大姐大已不耐烦了,训斥起来,“叽叽歪歪,真是岂有此理,你这等慢性子人如何能跳舞,要不是你颇有几分姿色,谁会选你啊?”
若若长叹一声,绕是这么一群坠入风尘的可怜女孩,在内部依旧有风起云涌的战争。
须臾,若若从窗口跳了出来,出去就看到了喻川穹。
若若一把攥住了喻川穹的手,拉他到前面一个包房内,紧跟着从里头拿出了一些灯芯。
这些灯芯湿漉漉的,凑近闻一闻,能嗅到一股刺激的气味。
“这是……”
“他们将霹雳珠研磨成了粉末,然后将这些粉末填充在野棉花内,一股一股扭起来,用棕榈油浸泡,然后混合灯芯草里头,每个灯里头都有。”
“紧跟着那人会以观众的身份出现,等女孩们的灯笼凑在一起,爆炸就会让灯油沸腾,接着会附着在女孩的身上,这九个女孩必死无疑。”
“不能救一下?”
喻川穹倒不是喜欢这些妖冶的俏美人,主要是想和那恶贼斗智斗勇。
“我刚刚看了这个,我一开始还以为她们涂抹在身上和手臂上的是珍珠粉,我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里头混了不少硫磺反碎屑,看上去色彩比寻常时候更鲜艳,但也更危险。”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等。”
喻川穹二话不说急三火四就推开了门。
女孩们措不及防。
……
皇宫里,西宫太子喻川瀛依旧在做木鸟,诞生于他手中的飞禽走兽栩栩如生,他太喜欢这种状态了,雕镌的时候带给他一种极致的享受。
橘逸势看着无动于衷的喻川瀛,“殿下,什么时候轮到咱们粉墨登场啊,不说皇后娘娘了,就连奴才也着急想要看看。”
“这也没什么好着急,”喻川瀛抿一口六安茶,握着匕首的手忽而停顿了一下。
橘逸势凑近一看,才发现今天喻川瀛做的并不是稀奇古怪的飞禽走兽,而是九个活灵活现的女人,他刚刚做好了最后一个。
细节刻画入微,固然是木雕的作品,但女孩们那种飘飘欲仙轻舞飞扬的感觉犹如真人一般,此刻喻川瀛右手小心翼翼将最后一个女孩放入到那几个形态各异女孩的身边,这才道一声“大功告成。”
他累了,握酒樽一饮而尽。
“藏器待时,已遵养时晦多年,还在乎这几天吗?”听到这里,橘逸势眉开眼笑,泪水顺着月牙儿一般带着弧度的眼流淌了下来,跟着喻川瀛多年,他从来没被群体看得起,反而还被群体孤立和排斥。
“倘若殿下您需要,奴才这里死不旋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