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筝看向桥头的石狮子,一拳头落下。
那石狮子起初还完好无损,就在大家为长孙云筝尴尬的时候,那石狮子忽的裂开了,众人瞠目结舌,连忙鼓掌。
至于长孙季青,此刻已和长公主在远处散步去了。
长公主抿唇一笑,“水里游鸳鸯,游到水中央,化作蝶一双,飞入你梦乡。”
“殿下真厉害。”
“我可不会舞文弄墨,那多酸啊,我这是打油诗,说的都是真心话。”
长孙季青却不知说什么好,“我许久没和你单独聊一聊了。”
“聊?”喻明舟傲娇的抱着手臂,“咱们有什么好聊的啊?”
长孙季青挠挠头,“就随便聊。”
“你我男女有别,如今夜深人静的,还是不要随便聊了,让父皇知道了,定会将你扫地出门,你大哥哥的功名利禄还要不要了?你父亲的体面家里的门楣呢,还有你三弟忍辱负重换来的一切,还要不要了呢?”
问到这里,长孙季青那一腔孤勇已涣散,似乎为了她,他也不能破釜沉舟,就在长孙季青不知所云的时候,喻明舟却嘻嘻嘻笑了起来,同时敲一下长孙季青的脑袋,“好啦,我不过在和你开玩笑罢了,你看看你。”
长孙季青也笑了。
另一边若若已说服天子让长公主喻明舟到他们家去了。
皇上固然担心喻明舟,但若若一个劲儿的建议,又道:“殿下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如今怎么还能和象牙塔内不谙世事的女孩一样呢,万岁您放一百个心,殿下到我们家,我们全家人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
按若若这小丫头的意思,是要长公主出去体验一下生活,增长一下阅历和见识,天子闻言,顿时点头。
须臾,今上看向了喻明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上指了指若若,“听她一席话,朕茅塞顿开,这多年来朕都将你苦心孤诣保护,已是年深日久,但朕总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将来你和亲起了,就你这冰清玉洁人淡如菊的性格,岂不是被人欺负了,朕所以要提早训练一下你。”
“你啊,不要总是一肚子温良恭俭让,你最好和朕一样。”
喻明舟听今上如此说,神色激动,真是恨不得将自己和长孙季青的事捅出来。
但旁边的若若却一把抓住了喻明舟的手。
众人分道扬镳。
明日是初十日。
如若推理的正确,明日那杀手就要行动了。
他们离开了,此刻,远处阁楼上,一男子阴沉沉的笑着,那桀桀怪笑犹如夜枭。
橘逸势听主子这么低沉的冷笑,四肢百骸的汗毛都不约而同起来了,他急急忙忙靠近喻川瀛。
“殿下,他们走了。”
“本宫想不到,本宫那心高气傲的姐姐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商户。”
之前喻川瀛就听说若若和喻明舟在合作做生意,一开始就感觉此事里头有猫腻,而当他们到木兰围场去,前后若干天才回来,那时确信无疑事情背后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