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犹如沉闷的拳头。
一下一下锤在了长孙季青心脏上,让他头晕目眩。
“退下吧,此事你还要深思熟虑,多年来爹爹从未做过违法乱纪的事,爹爹不希望你到如今让爹爹晚节不保。”
“是,是。”
长孙季青颓唐的行礼,灰溜溜出来了。
紧跟着,长孙怀英和长孙云筝也被长孙荣召了进去,看二哥哥出来,神态怏怏不乐,若若急忙凑近,“父亲不允许你追长公主?”
“父亲说齐大非偶。”长孙季青不想放弃,但形格势禁,他既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去靠近长公主,又不敢不尊重父亲。
倒是若若,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抓住了长孙季青衣袖,“玫瑰无原则,心动为上,只要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你和他两情相悦,此事也就成了啊。”
“小妹,”长孙季青犹如挑担,“此事哪里这么简单啊。”
“不要着急,从来好事多磨,要我说,有你这忧心忡忡度日的时候还不如好好儿和殿下培养一下感情,这万一……”若若笑,“你们发现对方不适合自己,又如何说呢?”
长孙季青恼了,“这都是什么混账话啊?”
此刻,长孙怀英和长孙云筝已进入屋子。
长孙荣对俩犬子怒目而视,眼瞅着爹爹无端端要发飙,长孙怀英惭愧的低下了头。
别看长孙荣似乎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实际上一切都一清二楚,毕竟能官居一品凭借的不仅仅是运气,她扫视一下两人,目光冷厉。
“你们以为你们安排的天衣无缝吗?那些个乞丐能收你们的钱为你们做事,这群乌合之众也能因了散碎银子将你们出卖。”
“我兄弟两……乔装打扮过了的。”长孙云筝远不如长孙怀英聪明,居然不打自招。
长孙怀英早知父亲是在诈他们。
听长孙云筝如此心直口快,不免惴惴。
“真是岂有此理,果真是你们这俩兔崽子,人赵王殿下的儿子想迎娶谁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非要从中作梗,赵王是好说话的?多年来,他和父亲明争暗斗,你们会不知道?你们这不是授人以柄又是什么呢?”
长孙荣气咻咻,怒冲冲,真是恨不得将俩人扫地出门。
长孙云筝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爹爹,他欺负人。”
“人家成婚,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又欺负人了,咱们作如是观就好,非叽叽歪歪什么呢?”
长孙云筝怒了,“他们这是明目张胆欺负人。”
“胡言乱语什么,此事到此为止了,再要我知道你们暗度陈仓做那手脚,定不会轻饶。”
俩兄弟只能灰头土脸出来。
翌日,若若到热锅店去吃东西。
今日算和长公主不期而遇,长公主泪凝于睫,看到若若就想到长孙季青,就想到爱而不得的痛苦,偏长公主还要在皇上面前伪装出一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状态。
此刻,苏倾阙看殿下郁郁,急忙凑近,“让臣女布菜给您?”
“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