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呢?
他的意见建议,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反驳。
“理由呢?”
“我不喜欢他,怎么能委屈自己?”
闻言,喻明楼勃然大怒,“什么叫委屈?自古来不都是日久生情,坊间老百姓娶亲,多少人掀开面纱才知晓新娘是什么模样,你如今提早掀了红盖头,她是刁蛮任性了点儿,但毕竟她也是卢太尉的独身女,人家怎么就配不上你了?”
“在爹爹看来,此事乃是天作之合,你无需多言,我这边立即准备聘书,让媒婆过去说亲,此事你不容置喙。”
之前,若若就曾经告诉过喻川穹,说他是个工具人,是随时可以被喻明楼牺牲和算计的。
起初,喻川穹还不情愿相信,毕竟他可是自己的爹爹啊。
但如今,这强硬且蛮不讲理的作风,完全没有为自己设身处地考虑的态度让他明白,什么爹爹?不过是想变着法牺牲自己,为他谋求更多权益罢了。
喻川穹沉默了。
“父亲既是喜欢那小丫头,儿看她也古灵精怪的确不错,不如就让她和父亲喜结连理,如何?”
这大约是喻川穹说过的最为大逆不道的话。
“孽障,孽障,真是混账话啊,你父亲已一把年纪,你居然这般胡言乱语编排父亲,来啊,家法伺候。”
旁边一个冷若冰霜的老者送了荆条过来。
这荆条是酸枣木做的,上面密密匝匝都是荆棘,捆绑在一起就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器,旁边的溪见眼瞅着老爷要家法伺候少主,顿时扑在了喻川穹面前。
“世子爷,您就服个软吧,您身体还没好呢,您何苦自讨苦吃。”
“溪见,此事和你没关系,起开。”
那面无表情的老者送了荆条给老爷,喻明楼指了指跪在面前的喻川穹,“来呀,将这畜生的上衣脱掉!”
几个嬷嬷已从两侧靠近,大家三下五除二将喻川穹上衣脱掉了,雨点一般的荆条从天而降,很快喻川穹后背就血肉模糊。
疼。
钻心蚀骨。
让人想要发狂的大喊大叫来排遣。
但喻川穹始终安安静静跪在原地,并没有说一个字,终于,喻明楼丢下了荆条,“爹爹会看黄道吉日,此事哪里有你说话地方,溪见?还不快伺候你家少主回去休息么?”
溪见看喻明楼终于罢休,他急急忙忙过去搀扶。
喻川穹体内的毒还在作祟,如今又被打的遍体鳞伤,可怎么着呢?
溪见送喻川穹回去,为他做了包扎,喻川穹面无表情,似乎连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喻明楼还想快刀斩乱麻,眼瞅就找了媒婆进来。
那媒婆叫做孙巧嘴,说起话来婉转动听,深谙心理学话术,同样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很是熨帖,似乎一切都在给你考虑一样。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成了这婚姻,王爷您心头也宽绰,也能好好儿休息休息了,真的是郎才女貌呢,老身能给您们说这一门亲,说真的,老身也荣幸之至。”
听到这里,喻明楼点点头。
“你给看个黄道吉日,要快,就近的。”
喻明楼恨不得明日就送八抬大轿过去将卢芸给迎回来,那卢芸在她看来本是个听话且好拿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