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皇上神色凝重了不少,他沉默了。
其实这恰到好处的沉默已证明了皇上的回答,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的意思?朕在帝京子弟中为殿下物色一个乘龙快婿了?”
“帝京就没有殿下的坦腹东床了吗?”长孙荣如此说,皇上还以为长孙荣想要将长孙季青和长公主拉在一起,但却不能心领神会,怎么说呢?她一点不认可这一桩婚姻,并认为这是错误的,毕竟长孙季青就是这么个平淡之人。
而另一个屋子里,秦玉萍长叹一声,“这多年来我希望你父亲远离朝廷,远离那龙潭虎穴,远离皇上,你以为伴君侧就是很好的吗?如今你父亲人还没离开帝王,又轮到你了,你果真喜欢殿下?”
“我对她此生不渝。”
自从第一次看到长公主,长孙季青只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顺着天灵盖溜走了,然后就这么跟随在了长公主身边。
她快乐着,他就跟着殿下快乐,她伤怀,他也跟着人家伤心。
如今两人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最近又同吃同住,已培养出了一种私密的情感。
“我的好青儿,你是个生意人,你是一个做买卖的,阿娘看你做生意的眼光不错,但这个投资却是血本无归的,自古来公主都是用来和亲的,说白了陛下的女儿都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且不说是你喜欢她了,就是她和你两情相悦,又能怎么样呢?皇上也不会同意让你们在一起的。”
闻言,长孙季青沉痛的点了点头。
但他可不会放弃。
一会儿后长孙季青从秦玉萍房子走了出来,大哥长孙怀英急忙凑近,“二弟,若若呢,怎么消失不见了?你们人人都回来了,她却不见了。”
“若若?”长孙季青思忖片时,“我们一起到京郊木兰围场去,她和喻世子形影不离,我是因了突发状况才提早回来的,我以为若若已回来了。”
“哎呀,”长孙云筝气坏了,“当时就指派你好好儿看好若若,如今你安全回来了,若若人却不见了,若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三弟不要着急。”
实际上大哥更着急,但大哥却表现的镇定自若。
若若已做好准备回家了,如今不管喻川穹对自己怎么样,家是要回的。
而穗升已从掌柜的那里将盒子拿到手了,就放在马车里。
还没回去,若若已开始强颜欢笑做鬼脸。
“小小姐,您笑的比哭可难看多了。”穗升嘟囔,若若急忙切换另外的表情,索性露出八颗牙齿给穗升看,拉了穗升衣袖,“穗升,你看,快看!此刻我这笑怎么样呢?”
“哎呀,好像兔儿爷一样,您还是不要这样勉强您自己个儿了,在我看,他之所以远离您,只怕还有其余的苦衷。”小丫头这么说。
看穗升居然站在了他那边,若若蹙眉。
“你这胳膊肘子往外拐,你的立场在哪里呢?”
“但……”尽管被嫌弃了,被批评了,但穗升依旧白目道:“奴婢真的感觉他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