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长公主自暴自弃,长孙季青忙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不要担心,我爹是一品宰辅,位高权重,且他固然嚣张,但没真凭实据,一时半会也不会将咱们怎么样。”
长公主毕竟惭愧,她想帮长孙季青,但却发现自己那通天彻地的能耐完全没办法施展。
而另一边,一群骑士已耀武扬威来到相府。
关于京郊的事,大家都一无所知。
若若和长孙季青离开之前仅仅告诉秦玉萍三天就要回来,如今已第八天了,音讯全无,这让秦玉萍不免想入非非。
老爷早朝去了,也还没回来。
秦玉萍问了长孙季青身边的侍卫,回答说二公子并未送信回来,秦玉萍左思右想,只感觉心浮气躁。
她进长孙季青屋子,且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推理。
结果书信是没找到,抽屉里却有个女孩的画像。
固然不过寥寥数笔,但形神皆备,看得出画面上的丫头貌美如花。
再看,秦玉萍顿时汗如出浆,“快,云儿来看看,”云儿乃是秦玉萍的侍女,这丫头少说得有一百零八个心眼儿,秦玉萍遇到事情踌躇不决的时候时常会和云儿商量,云儿定睛一看,“哎呀,夫人,这好像是长公主呢。”
“果是殿下,连你也看出来了,我这糊涂的二儿子啊,朝廷的人,咱们避之唯恐不及呢,好端端的且靠近长公主做什么呢?”
云儿还以为夫人秦玉萍知道二公子开店的事,“二公子和小小姐最近张罗着开热锅的店呢,就坐落在棋盘街,已是在装潢了,不日就要开张。”
“还说……他们会和长公主合作,所以长公主才邀请他们到牧场去玩儿了啊。”
秦玉萍一听,当即胆战,“这里头还有这么个弯弯绕呢,我竟不知。”
“夫人也不要担心,咱们二少爷和小小姐做事很是一丝不苟,至于做买卖,咱们家也不是一般家庭,就算是蚀本了也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听到这里,夫人长吁短叹。
“这里头的事只怕还不简单呢。”
还在浮想,门口一大群骑兵已浩浩****到来,打头的乃是靖王喻明晓。
“殿下造访,有失迎迓,妾罪该万死。”
“起来吧,”喻明晓对秦玉萍似乎并没敌意,他随意找个位置坐下。
“前日贵公子和长公主等到木兰围场去了,本以为他们会欢欢喜喜去,自自在在回,却哪里知道事与愿违,二公子好色,居然对殿下有了非分之想。”
“如今挟持殿下离开了,殿下生死未卜,本王一路有追查过来,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有得罪夫人的地方,夫人宽宏大量就是了。”
秦玉萍想到会有波折,但想不到会这么快。
这分明是来示威的。
她只需要拖延时间就好,横竖三天两天后还不见长孙季青回来,罪证已落实,就可依法查办他们家。
“还不快奉茶吗?”
看靖王没有离开的意思,秦玉萍急忙下令。
云儿去冲茶,很快送了点心等过来,喻明晓并不吃,“你们之前在做什么,如今各司其职就好,至于夫人,您是个女眷,和本王见面多有不便,不如回避。”
听着这道貌岸然的话,秦玉萍嗤笑,“你们男子总说那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在妾身看来,这句话倒是要反弹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