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去找他们了,他们偏偏送上门来了。
“殿下,小小姐啊,你们可回来了。”
穗升迎两人到牧场去,原来就这么一段时间,牧场内却发生了不少事。
那一晚冯极和另一个坏蛋错将连翘当长公主套麻袋弄走后,长公主花容失色,她本准备呼救,但才出门就看到倒在了血泊里的一个长随。
她慌里慌张从后门逃离。
此刻长孙季青也醒来了。
他是个买卖人,习惯了三更灯火就起来制备一日份需要的东西,且今日来到了草原,认床的他辗转反侧许久,就是难以成眠。
他一骨碌起身,几乎是鬼是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就在这片刻,他听到了剧烈的拍门声,长孙季青看向门口的倩影,倒恍惚感觉是长公主。
“殿下?怎么是您啊?”
“是我。”长公主吞咽一口口水,“快开门啊。”
“我……”
“快开门,有人要杀我!”
长孙季青来不及穿衣,哗啦一下将门打开,清澈的月投射在室内,一切一览无遗,长公主急忙转过头,她看到了少儿不宜的东西。
她面红过耳,急忙转过头,“你快穿衣服,快!”
长孙季青急忙穿了衣服。
“殿下,好了。”
长公主这才回头,她强调自己,一定不要和刚刚一样方寸大乱了,如今她已找到了救星和依靠,长孙家的儿郎一个个都是武学奇才,厉害极了,固然长孙季青一颗心都在生意上,但保护女孩也游刃有余。
看长公主六神无主,长孙季青急忙让长公主坐在卧榻旁边一个最安全的角落里,这才分析起来,给出一个最好的建议,“此刻你不要贸然出去,外面很危险,我会保护你。”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季青拍了一下胸膛,是许诺,是保证,也是责任的兑现。
这一下,似乎驱赶了她心头那冰冷的恐惧,也过于深入人心。
长公主才来到对面,喻明晓带冯极也过来了,长孙季青一把将纱帘拉了下来,示意喻明舟躲起来。
她很快就蜷在了里头,不住地观察外面的情况,因了纱帘的长度,长公主只能看到陆续走进每个人的靴子。
“时运不济,我那侄女儿也是命途多舛,居然遭遇了绑票,她的侍女都被人屠杀了,如今我们挨个儿过来检查,例行公事,二郎不要惊讶。”说话的是喻明晓。
“靖王殿下怀疑此事是我做的了?”
出门之前秦玉萍就叮嘱过长孙季青,一面为长孙季青整理衣服一面叨叨:“出门在外,总要学会个眉高眼低,审时度势,什么人必须靠近,这叫人情世故,什么人必须远离,这叫明哲保身。”
怕长孙季青不清楚相关利害,秦玉萍续道:“定要远离靖王,此人面甜心苦,当初你爹爹并未推介他做皇帝,如今对咱们家恨之入骨,你要明白更要切记。”
母亲的叮嘱言犹在耳。
人人都知他父长孙荣官运亨通,却哪里知道在父亲背后还有秦玉萍这么一个长袖善舞聪明绝顶的“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