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儿小小伤口,何足道哉?我很快就痊愈了,倒是你,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呢?”若若靠近喻川穹,一把抓住了喻川穹的手。
小女孩的手软糯芳香,热乎乎的,触感不错。
喻川穹也贪婪这种亲密的接触,但他却后怕,“这皇宫里有人会说三道四,咱们要保持距离。”
若若眼神受伤,“我和大哥哥你也要保持距离?”
喻川穹实在是不忍心,“实话实说,我父亲树敌无数,不少人都是因了父亲的缘故而对我恨之入骨,我和你走得太近,他们反而会算计你,这就不好了。”
原来,他本意如此啊。
若若一笑,那笑容里蕴出三分阴骘和狰狞,“那让他们放马过来好咯。”
“男女三岁不同席,这……”
看他抓耳挠腮,若若哈哈大笑。
她选择撒开手。
两人还没到目的地,已看到了卢芸。
卢芸和侍女在一起呢,那侍女是他爹爹安排来的。
侍女喋喋不休,“临走前老爷千叮万嘱,让您必须设法联系到他,咱们面圣的机会寥寥无几,小姐,您可不能让这好机会与您失之交臂啊,如今老爷也需要您的加持。”
实际上,卢芸是一个生活的很累的丫头,她现在已没了母亲。
爹爹是太尉大人,位高权重,但也利欲熏心。她才十三岁,老爹就给她物色所谓的“乘龙快婿”了。
在这个父母之命是唯一准则的年代,太尉的话重于泰山。
所以,她需要早早的嫁人,这是自己的出路,也是家庭的出路。
之前卢芸反驳过,但却换来了几个耳光。
爹爹的话振聋发聩,“孽障,孽障啊!你知道什么?朝廷凶险莫测,你这臭丫头你如今明明能助我一臂之力,你偏偏视而不见,我要你做什么我?丢人现眼啊。”
卢芸明白爹的意思。女孩儿早嫁人晚嫁人不都要嫁出去。
但嫁给谁,这是值得商榷的革命性问题,一旦嫁对了人脱胎换骨,一旦嫁错了人,命运跌宕起伏,不但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安安全全,甚至于还会殃及池鱼,将自己家弄个人仰马翻呢。
再退一步,倘若自己没按爹爹的意愿嫁给爹爹看重的人,将来横竖是要嫁给一个喜欢的人。
权衡来去,倒不如听从爹爹如今的安排。
那喻川穹乃是赵王的独生子,世子爷的身份,且喻川穹模样清秀,天定风流,她可不能坐失良机啊。
“老爷说,世子爷如今还没成婚呢,咱们家门楣和他们也是旗鼓相当,您此刻过去就是大夫人大娘子,多好的事啊,所以小姐您今日要好好儿表现,好好儿努力。”
“知道了。”
连一个奴婢都能审时度势,她怎么可能木讷到什么都分辨不出呢。
此刻,卢芸看若若到了,笑嘻嘻靠近打招呼。
“若若,你什么时候来的?”
“哎呀,刚刚过来,你呢?”若若抓住了卢芸的手,在皇宫里就要学会曲意逢迎,并不是这皇宫里所有的女孩都是自己喜欢的。
卢芸抿唇一笑,“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