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冯文懒洋洋的，不愿意搭理。

门外没有人说话，只是间断的敲门声。

“谁啊！”冯文有点恼了。

喻川穹耐心等着，透过门上糊纸，能迷糊看见他果然揉着眼，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把门闩拉开。

“谁啊？”

一连问了三遍没人回应，冯文气得要跺脚。

“别让我抓到是谁，不然让我爹给你好果子吃！”他恶狠狠道。

回应他的只有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喻川穹躲在房屋侧面一角，心中一动，提了个石头过去。

冯文注意到了，腿有点发抖，手一使劲，门给他用力关上了。

若若数着拍子，门关上后开始喊：“冯文。”

她的声音和语调一直很有特色，带有一些不太熟练但努力贴切正确发音的糯感。

冯文一下子起了鸡皮疙瘩。

那天冯将军说好给他问问的，但是最后也没有消息，他怕冯将军骂自己没出息，也没敢主动问。

所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若若到底是生或死。

“冯文。”若若再次出声。

冯文本来是怕的，但揉揉耳朵，想起冯将军骂的那些话，鼓起勇气。

“长孙若若？”他看着屋里四周，“你是鬼吗？是厉鬼吗？”

若若有点惊讶他居然敢回话，悄悄探头看屋子里面。

冯文都贴在墙上了。

“掉下山崖，你说是不是厉鬼？你不用管我是不是鬼，我就问你，找杀手的人是不是你？”她来就是光明正大的问的。

冯文赶紧摇头：“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喻川穹侧头，往里面用力推门。

身后猛的一动，冯文腿软倒在地上，都快吓哭了。

“是，是我，我对不起你，我会给你烧纸的！”冯文大喊着说，“别来杀我！”

“你确定没有撒谎？”若若问。

冯文呜咽哭着：“没撒谎，不，不过，把你逼死的是黑市那几个杀手，你去找他们问罪吧。”

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拉别人下水。

若若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站直身子。

冯文一看窗户上有个影子，泪眼朦胧的。

“你如果想我不找你问罪，就去承认你做的这些坏事！”

“我……”冯文理智尚在，嗫嚅着没答应。

若若见状，立刻伸手把白布抬起来，影子瞬间大了一倍。

冯文吓得往后爬了好几步：“我认，我认，我马上去丞相府承认。”

若若这才满意了，把布收起来。

“给你一天时间，不然，我还来。”若若警告他。

冯文忙不迭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影子没了。

他手忙脚乱的吧眼泪擦掉跑出房门。

“爹！爹！”冯文喊叫着。

“你爹没死呢！”冯将军喝他一声。

冯文有点怂了，但害怕还是占了上风，“爹，我要认罪，我要去丞相府说，人是我找的，他们死是因为我。”

凌乱的语言让冯将军很是烦躁，看到他滴泪横流的样子，心里更窝一团火。

“什么东西？”

“他们来我房间找我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