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很有傲气,转头就走,却不小心碰倒长孙荣专送给她好运的小砚台。
好在若若没有研磨太多,只是手被波及了。
“真不好意思啊。”小霸王漫不经心。
若若看似瞪着他,心里却偷笑,借口去洗手,回来之后,那纸果然是没有了。
陌生的先生进门,审视了底下一圈还稚嫩的脸庞。
“今日,是四个私塾内部的小考试,大家无需太紧绷,但也要记得,为了自己所处学堂搏一分气节才是,就算不会,也不得抄袭,可明白?”
底下几人应是。
先生转头,在板上几个题中圈了一个。
《白马非马》。
有些押错题去钻研的学子小声哀嚎,若若见苏顷阙是淡定的,略放了心。
“诸位依据自己的观点,或支持,或反对,写与纸上。”先生简略道。
白马非马的故事若若正好看过,先前的草稿也选的是这个,至于写了什么……
她偷偷笑,不急不缓地下笔。
一个时辰后,先生下去收齐了纸卷。
他没打算当场讲解,直接想走,但是仍皱眉,喊了其他先生来。
最后。
“柳成。”他喊。
若若迷茫四处看,突然看见小霸王一脸疑惑的站起来。
“我是。”
先生的胡子都在抖动,“这是你认真写的?”
柳成看他这话,还以为是夸自己的,挺挺胸膛,“是的,我自己写的。”
“出来。”先生不想拂他面子,隐忍。
这先生也是教柳成的先生,此刻气得步子迈得很大。
片刻后。
“你写的什么?你说‘古人之言言之有理’是何意?”
“就……”
“我让你说说‘白马非马’这个故事的观点,你说故事之所以留下来,就是因为古人写得好,你想说什么?简直不知所云!你……”
先生的嗓门是很大的,一点都不耽误走了的学子听见,频频回望。
若若脸上的笑也没下来过,苏顷阙写得浑身畅快,心情不错,见她这模样立马品出不对来。
“你笑什么?”
若若回头看角落那边,“我乱写的草稿被偷了。”
苏顷阙联系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小霸王偷了你乱写的草稿所以被骂?”
“嘘。”若若佯装小心,“他偷我东西这事我没打算声张。”
苏顷阙却不记得小霸王是什么时候接近若若的。她一直在沉迷书中,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可事情的重点明明是草稿的内容。
苏顷阙也觉得好笑,“先生骂的都是你写的?”
若若垮了下脸。确实是这个理。
“无妨。”若若摆摆手,“草稿不就是瞎写吗?谁让他不动脑子呢。”
苏顷阙见她已经能熟练应对这些小把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若若一回家就直往秦玉萍那里去。
“娘亲,你知道‘白马非马’的典故吗?”她今日虽然答出来了,但还是没底。
秦玉萍略一想,从书架抽出一本来翻开,“你说这个?这里有相关释义,怎么了?”
若若接来细看,和她的说法大差不差,“是我们的考题。”
“可这典故分明不是你们这个年纪该考的。”秦玉萍惊疑道,“莫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