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冯极心下慌张。
他是很无法无天,但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向来没有人真的要翻他的账,要是真有,连他父亲也会被牵连。
“你!”他指着若若,满脸愤怒。
长孙云筝立马把若若挡住,“所以,冯公子再考虑一下。”
冯极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咬牙退步:“三百两既然于你们困难,我也不强求,一百五十两是最终价。不可再低,否则我来做什么?”
已经减了一半。若若心里算了一通。
“现下没有。”长孙荣干脆利落道。
冯极正要发火。
“我父亲为官清廉,眼下自是没有富余,不如诸位待我府中账房盘算了,亲自前去交代?”长孙云筝不愿答应,可只能咬牙道。
冯极初步达到自己目的了,脸色好多了,“可。丞相记着三日内理清,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所有人乌乌泱泱的走了,长孙荣一言不发坐回椅子。
“爹,是我太冲动,惹麻烦了。”长孙云筝很是过意不去。
明知道将军府向来豪横,他还是没忍住出手,实在是愚蠢。
“三哥哥没错,是他们太坏了。”若若安慰他。
长孙荣也点头,“你已说了,是那冯极做了坏事还调笑若若,你才忍不住出手,这没错,就算要付出代价,我也认为你没错。”
听见这些,长孙云筝的确好些了,但还是苦恼。
若若见他们都肃着脸,“真希望他的伤是假的。”
要不然她考虑吧那个冯极的腿伤治好?这样就不需要赔了。
“可他搬出端王和御医,就算是假的,也成了真的。”长孙荣说。
若若也开始跟着思考,这究竟要思考什么,若若也不太清楚。
午时,剩下两人都赶回来了,秦玉萍依大夫言出去散散,也是正好回来。
大家都感觉到府中的气氛不对,听了长孙云筝和若若配合着讲述,明白了七八分。
“这冯极我听过,毫无人性,做坏事挨打,不想竟找到我们府里来了。”长孙季青很是恼怒。
“眼下计较不了为人,是钱财的难题。”秦玉萍一眼看出长孙荣皱眉的原因。
这也确实很棘手。
长孙荣每月俸禄不少,可府中人多,他又不喜收礼,每笔钱都来之有道,这些年来府里全是干干净净的,何况几个儿子都在自己探索事业,拨出去的钱财更是多了。
此时正是月初,离下个月还早,上月俸禄已一一分发下去给府中了,长孙荣万没有请要此月俸禄的道理,只能一口气不上不下。
若若听他们说了,小脑袋一机灵:“听说有个叫赌石的东西,可以发横……”
她正说着,秦玉萍忽然捂了她的嘴。
“这可不能摆在明面上,都是私下赌着玩,不能当正经事情去。”秦玉萍同她说。
若若呆呆道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
“早知我那钱庄就该早早开起来,怎么也有盈利,何至于现在依旧投钱进去。”长孙季青懊恼道。
“你那钱庄不过才开头,能有多少钱进来,说白了,这横生事端是有人故意找茬,悔以前作甚。”长孙荣及时阻止了他的想法。
室内安静下来。
午饭过后若若本该午睡,秦玉萍却睡不着,她要出去也任她去了,只是吩咐要她紧跟着长孙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