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喜娘上前道:“姚姑娘,没有请帖是不能进来的。”
白芷嘿嘿一笑,上前握住那喜娘的手悄悄地将一个红包塞到喜娘手里,随后道:“这姑娘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来帮姚浔打下手的。”
那喜娘笑盈盈的将红包手下,看向白芷眼神暧昧道:“既是来帮姚大夫打下手的,我自然不好阻拦,你们进去吧。”
二人这便进了门,白芷和姚七娘一前一后走在廊道上,府中很是热闹,婢女侍从皆都在忙碌的穿行。只是走了一半,白芷却忽然顿下步子来,转而看向姚七娘道:“啊!我忽然想起来,我得去帮姚浔准备解酒汤!”
说着,她往前一指,对姚七娘道:“柳十一好像是住在那边,你往那个方向去应该能找到。”
姚七娘点了点头,她记得位置,所以不怕迷路。
白芷和姚七娘各自分散开,待到姚七娘跑远之后,白芷却突然顿住了步子,恍然大悟道:“哎呀,忘记和她说了……”
至于白芷忘记说什么,姚七娘很快便知道了。
她没走多久,便见到几个婢女簇拥着一个女子从对面的游廊上走来,而那个女子正是柳婧。姚七娘心中纳闷,怎么每次来柳家都能遇到柳婧。
不过,既是遇上柳婧,她自然得避开,她很快的往边上门摸索过去,见有一处门虚掩着,便翻身进门,随后将门合上。
姚七娘刚舒了口气,抬眼便发觉不对了起来。
相思烛,红纱帐,以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姚七娘的心咯噔一下。
“夫主?”盖头下的新娘子出声了。
姚七娘捂住嘴,看着周围有没有可以供躲藏的地方。
“夫主?”那新娘子又唤了一声。
姚七娘四处望了一圈,没有看到可以躲藏的地方,心急如焚不小心便撞到了一旁的小凳,发出咯噔的声响。
新娘子发觉到不对劲,伸手将头上的盖头扯了下来。
于是恰好、四目相对。
而她那看姚七娘的眼神就像看到鬼一样。
她是……谢采衣!毕竟已经过去了三年,谢采衣比姚七娘记忆中成熟了许多,并且还盛装打扮过一番,丹唇微启,眼角带媚,看上去已经和姚七娘是一般年纪。
“来——”谢采衣欲尖叫出声。
姚七娘见谢采衣要叫出声来,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谢采衣看到这般活生生的姚七娘,眼中的恐惧更加深了几分,竟然支支吾吾的哭了出来。
见她哭了,姚七娘也有些于心不忍,刚想松开手,谢采衣却又挣扎了起来。姚七娘不想惊动外面的人,只好捂着谢采衣的嘴,二人这般争执,竟然一齐双双栽倒在**。
谢采衣愣了。
姚七娘也愣了。
而门被推开了。
一身喜服的柳扶桑走进门来,看到眼前的画面也愣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姚七娘懵了。
柳扶桑按着心口,长舒一口气,随后冷静的将门关上,转而看向栽倒在**的二人道:“谁来和我解释一下,眼前是什么情况……”
谢采衣泪眼汪汪的看向柳扶桑,眼中神情好似写着:‘快来救我’四字。
姚七娘叹息一声,对谢采衣道:“我是人不是鬼,你别发出声响我就松开手……”
谢采衣和柳扶桑交换了视线,柳扶桑点了点头,谢采衣也看向姚七娘点了点头。
姚七娘这才松开手。
谢采衣舒了一口气,随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怯生生的看向姚七娘道:“你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言难尽。”姚七娘回道。
柳扶桑走到桌前,倒了杯酒,自己喝了一口,随后对姚七娘道:“虽是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既是回来了,最好还是先去见一下阿兄吧,这三年,他……”
姚七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原是想往他那去的,但路上遇到柳婧,便躲到这处来了。”
柳扶桑扶额,指了指屏风后后的一扇门,对姚七娘道:“那里是我院子的后门,与阿兄的院子相连,你往那条路走就不怕遇到旁人了……”
“多谢!”姚七娘甩下这句话,随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留在新房中的柳扶桑和谢采衣面面相觑,随后双双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