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道:“你去吧,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
这是赶她回娘家吗?孟萋萋很是委屈,又不好说什么,值得回房收拾了几件衣裳,回娘家去了。
流霞替孟萋萋抱屈道:“这门婚事是皇上御赐的,又不是大小姐哭着喊着自己求来的,夫人有必要对大小姐这样不客气吗?早知道我们老爷和她们齐家是这种关系,我们才不愿意嫁呢。”
孟萋萋斥责她道:“正因为这是御赐的婚姻,所以夫人也很无奈,你就不要再说了。”
流霞低下头道:“是,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说了。”
回到娘家,孟德昭见孟萋萋来了,对她道:“如意,虽然爹很愿意每天都见到你,可是你毕竟是已经嫁人了,老是朝娘家跑,只怕别人会说闲话,你的婆婆也会有意见。”
孟萋萋道:“爹,没事儿,就是我婆母让我回来的。”
孟德昭一惊:“你婆母好端端的怎么让你回娘家,是你做错事了吗?还是惹她生气了?”
孟萋萋摇头道:“爹,都不是,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而是有关我的继母。”
提起罗氏,孟德昭生气地道:“提你的继母做什么,我就当她是死了。”
对于罗氏,孟德昭是满腹怨言的,他入狱的时候,罗氏既没有撑起门户,而且还丢下孩子们不管,自己跑了。俗话真是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当他风光的时候,罗氏得到的好处也不少,他落魄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和他同甘共苦呢?
孟萋萋道:“爹,您这样想,但别人却不这样想,在律法上,继母仍然是您的妻子,她现在下落不明,难免会有闲话,我婆婆的脸上也不好看。”
孟德昭想了想,道:“不如我现在就写一封休书,你帮我拿去衙门,我要把她给休了,从此她不管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孟萋萋心想这样也好,罗氏现在在外面还不知做什么勾当,传出去,都是给孟家抹黑,还不如让孟德昭把她给休了,以后不管她做什么事,都跟孟家没有关系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爹,那就照您说的办吧,我来给您磨墨。”
孟德昭见孟萋萋答应得这样爽爽快,不仅心中生疑,问道:“如意,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你继母出什么事了,不然你成亲这些日子,你婆母从来没有提过这事儿,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提呢?”
孟德昭不愧是做过官的人,心思可真敏感,孟萋萋忙道:“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我婆母今天被人家问起了我的继母,觉得脸上挂不住,所以才让我回来办这件事的。”
孟德昭点着头道:“这件事的确给你们脸上抹黑了,我现在就来写休书。”
孟萋萋给孟德昭磨了墨,孟德昭提起笔很快写了一封休书,孟萋萋派人送到衙门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