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可怜的阿橙还没想明白,就两眼一黑,断了气。
树下的孟萋萋和齐湛缠缠绵绵,难舍难分,齐湛摸了摸她的头发,爱怜地道:“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现在在王府,可不能赖床了。”
“是啊,如果去晚了,王夫人要生气的。”孟萋萋嘟起了嘴。
那么早起,她是不是没睡好?齐湛心中愧疚更甚,不敢再看她的眸子,搂着她的肩膀,把她送回了住处。
等阿碧带着管事的妈妈赶来时,发现树下已经空无一人了,她不禁大为懊恼。
管事妈妈大半夜地被折腾起来,结果什么人都没抓着,气得不行,骂阿碧道:“你是不是最近不得夫人待见,所以爱作妖了?我告诉你,你虽然是夫人的一等丫鬟,但也没资格折腾我!”
阿碧气得不行,却理亏,只得忍了这口气。
孟萋萋回到屋子里,阿池和阿浅已经睡熟了,根本不知道她出去过。她与齐湛已经没有婚约了,可是齐湛依旧在帮她,她已经分不清对齐湛到底是什么感觉,也许孟德昭的事与他有关,也许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但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如今保命都是这样的艰难。孟萋萋想着,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
第二天,孟萋萋还没起床,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她赶紧爬起来,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走了出去。
外面好多丫鬟,都在朝后面的院子跑。
这是怎么了?孟萋萋好奇地问阿池:“她们去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吗,阿紫,死人了!”阿池很害怕的样子,一把抓住了孟萋萋的胳膊。
“死人了?”孟萋萋惊讶道,“谁死了?”
“阿橙!阿橙死了啊!”阿池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孟萋萋的胳膊,左看右看,十分紧张,“我们好好地在院儿里待着,这里可是王府的后院啊,怎么会突然死了呢?会不会下一个就是我们?”
这时阿溅从这里路过,讥笑道:“咱们粗使丫鬟,就算有人谋害,也谋害不到你头上来。”
她这话本是讥笑,但阿池听了,却莫名地放宽了心:“你说得也是,我们这些粗使丫鬟,谁会放在眼里呢,不会特意来杀的,我安全得很。”
这人,倒是挺会给自己放宽心,孟萋萋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问道:“阿橙在哪儿死的?”
“就在后面的院子里,我正要去看呢,阿紫,你要跟我一起去吗?”阿溅朝后面一指。
孟萋萋点点头,丢下胆小的阿池,和阿溅一起朝后面去了。
后罩房后面的那带院子,也是下人的住所,只是没有住满,有些空****的。小小的院子一个挨着一个,中间是窄窄的巷子。
孟萋萋跟着阿溅,来到一座院子前,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阿溅跳了好几回,还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便把孟萋萋一拉,道:“你会爬树吗?我们到对面的树上去,就能看清了。”
阿溅说着,拉起孟萋萋的手,跑到了院子对面,和院子隔着一条窄窄的巷道。
咦,这棵树,怎么看起来这么熟呢?孟萋萋突然想了起来,昨天她就是在这棵树下,见齐湛的!
而阿橙就死在对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