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赏酒一壶!”孟萋萋笑嘻嘻地道。
流霞当真当了一壶酒,给了流香,流香眉开眼笑地接了,道:“大小姐,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马六给退了。”
“有道理,就照你说的办!”孟萋萋笑着道。
大小姐居然采纳了她的建议!流香高兴坏了,出去的时候,胸脯挺得老高。
孟萋萋当真去了孟德昭的书房,孟德昭刚从宫里出来,满脸疲惫,孟萋萋愧疚道:“爹公务繁忙,我真不该拿这些小事来打扰爹的。”
“你的事也是大事,说吧。”孟德昭看着孟萋萋,很有些愧疚,女儿为什么总来找他,还不是继母不得力,不懂得知冷知热。
孟萋萋不愿多打扰孟德昭,执意没有坐下,就站着道:“爹,我刚挑的陪嫁,被夫人打了。”
孟德昭登时大怒:“去叫她来!”
“爹,您息怒!”孟萋萋道,“夫人打他,肯定是因为他不对,我想的是,既然这个马六不好,那我不要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孟德昭想也不想便道。
孟萋萋谢过他,离开了书房。
库房里,马六得到消息,登时傻眼了。他刚打定了主意要追求大小姐,还因此把夫人给得罪了,怎么转头大小姐又不要他了?!这让他怎么办?回头再去找夫人,夫人还会要他吗?马六要哭了。
王婆子非常幸灾乐祸:“库房的管事,只怕又要换人了!”
马六破口大骂:“换谁也轮不到你头上!”
王婆子笑道:“至少我一直在库房,不像你,光挨打,还要被赶。”
马六气急,要打她,可是他刚挨了板子,连床都下不来,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王婆子见状愈发地乐,笑个不停。
马六虽然嘴上骂王婆子,但心里还是害怕的,请人用门板把他抬了,去给罗氏负荆请罪,但罗氏根本不见他,直接让人把他赶出府去了。
胭脂忧心忡忡:“夫人,咱们这是中了大小姐的奸计了呀!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您的人,而且名声一点儿没损,倒是您,落了个刻薄又变幻无常的名声。”
“我怎么就刻薄又变幻无常了?!”罗氏大怒,“是哪个在背后嚼舌根子,给我拖出去打死!”
胭脂赶紧转换话题:“夫人,库房又没有管事了。”
罗氏犯起了愁。库房不比别处,乃是家中重地,必须有可靠的人才行。选谁呢?她还真没有合适的人可用了。
胭脂也想不出可靠的人来,只好道:“要不让王富贵回来?上次夫人做得漂亮,是仁义宽厚,送他出去养伤的,如今他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夫人也是时候去接他回来了,这样他兴许还会对夫人感恩戴德呢。”
罗氏觉得这主意不错,点了点头。
消息很快传到孟萋萋的耳朵里,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
孟府终于暂时消停下来,孟萋萋预备出门,让人在小庄摆了几桌酒,约了几个相熟的贵女和公子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