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丫鬟没管教好,我帮你说什么话?”李慧语微微皱着眉头,心里已经把孟莫莫骂了千百遍。
她就是想要置身事外,偏偏孟莫莫什么时候都要把她捎带上,真是烦死了。
而且刚才她们讲的话,她在屏风外都听见了,这个孟莫莫,没有办成事儿也就罢了,还非要去保一个丫鬟,真是愚蠢透顶!方才大家都指责那丫鬟的时候,多好的机会呀,把事情朝她身上一推,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现在让她闹得这么尴尬,怎么圆谎,怎么下台?
李慧语恨不得把孟莫莫拎出去,狠狠地骂一顿才好,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露馅,还得保持和她的距离,因此只道:“莫莫,你刚落了水,受了惊,现在什么也别说了,先让郎中给你瞧瞧。”
她的话,孟莫莫自然是听的,乖乖地伸出手去,让郎中诊脉。
女郎中诊过脉,称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行了。
李慧语让人把女郎中送出去,对孟莫莫道:“今天你落水,都是我这个主人照顾不周,我先让人送你回去,改天再去你家,登门谢罪。”
李慧语不情不愿地讲着场面话,心里把孟莫莫又骂了好几遍。客人落水,主人肯定得负责,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所以先前她才设计让妹妹去害姐姐,这样就跟她没关系了。可惜孟莫莫太蠢,没把孟萋萋弄下水也就算了,倒把自己栽进去了。
蠢不可及,蠢不可及!李慧语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几遍,督促丫鬟们帮孟莫莫换好衣裳,亲自把她送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李慧语啪地一声关上门,把手指戳到了孟莫莫的额头上去:“你是猪脑子吗?刚才孟萋萋去救你,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这时候你再赖她,有用吗?你的丫鬟救助不力,也是铁板钉钉的事,你又护短做什么?你把事情都推到丫鬟身上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孟莫莫这会儿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妥,委委屈屈地道:“可是落梅她忠心耿耿,我不能让她心寒……”
李慧语见她还没开窍,气得直戳她的额头,硬是把她的额头戳红了:“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是你自己打落梅板子合算,还是让孟萋萋来打她的板子合算?如果你刚才把事情推到落梅身上,顺势打她一顿,孟萋萋就无话可说了。但你却护着她,等会孟萋萋回到家,还不知怎么发作呢,就算把她打死,你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谁让她救助你不力呢!”
孟莫莫终于知道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不轻,很有可能连自己的丫鬟都保不住,登时傻眼了。
一时她反应过来,马上扑过去,抱住了李慧语:“慧语姐姐,是你让我把孟萋萋弄下湖的,我是照你的话做的,如今出了事,你可不能不管我!”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李慧语就更来气:“你还记得我的话?我是让你把孟萋萋弄下湖,不是让你自己掉进去!你如今办砸了差事,还好意思让我管你?”
“慧语姐姐!”孟莫莫哇地一声哭开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办好你交代的事,都是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丫鬟,好不好?”
李慧语努力想要把她扯开,却没扯动,只好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你待会儿回去后,争取抢在孟萋萋前面,先把落梅打一顿,别让她有机会发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