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吓到的？

陈小果正在心里默默翻着白眼，正想嘲笑他两句，可还没开口便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

这口气……未免有些太长了把！

不仅如此，陈小果还隐隐觉得空气中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被搅动了，而且正从足下的城市中朝着哮天犬汇聚而来。

“这是哮天在寻找路春宁的气味。”杨戬看陈小果一脸呆滞，轻笑着解释了一句。

陈小果下意识的就跟着放缓了呼吸，一动不敢动的注意着眼前的一切，就在她几乎要被憋死的时候，哮天终于停下了动作，然而却从喉咙里发出了疑惑的轻咦。

原本好整以暇的杨戬表情突也然有些不对劲了起来，只见他刚才还很是轻松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一脸严肃。

然后走到哮天旁边准备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就听见下方突然传来几道呼啸的风声，好像什么东西正向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风声极快，转眼间便冲天而起来到了几人的身前。陈小果霎时间被风迷了眼睛，马上便抬起手护住眼睛的部位，等风停之后再睁眼一看，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大早就没见到人的钟馗和阎混蛋。

“不是让你待在酒店吗？怎么跑出来了。”阎曜一眼看到陈小果就恨不得把她揉圆了，捏扁了好好出一口恶气。她知道这种任务有多危险吗？还没被劫持够是不是？

陈小果才不准备理他呢，冲他做了个鬼脸以示抗议。

“原来是杨戬大人来了，有失远迎。”

钟馗自然比阎曜稳重多了，毕竟是出过多次任务的老职员了。不过简单与杨戬客套了两句便直接插入正题，“刚才的动静便是杨戬大人的手笔吧？不知可有什么收获？”

“我和主人刚才查找了一下路春宁的气息，但是……找不到。”

“找不到？”钟馗不由的有些诧异。若说是这侦查追踪的本事，整个天庭杨戬称第二，那怕是没有人能称第一了。而现在哮天犬居然说找不到这个人？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吗？怎么还会掩藏自己的行迹到让哮天犬也发现不了的地步呢，这个事实很让钟馗惊讶？

“会不会是不在这个城市啊？可能坐飞机什么的去外地了呢？”陈小果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分析，想着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

“你能闻到的范围应该不是无限的把？会不会是距离太远了闻不到了？”

“不会的。”哮天虽然平日里孩子气了些，但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倒也是个正经的，况且来自他主人杨戬大人的吩咐，哮天肯定是全力以赴的。

“虽然我能闻到的范围确实是有限的，但是我能感受到气味的轨迹，就算路春宁不在我的嗅觉范围之内，也应该会有一道离开的气味轨迹才对……”

“就像若是要从一个圆圈中离开，那么一定会留下走出圆圈的痕迹。但是路春宁给我的感觉，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陈小果想了想也表示理解，毕竟一个人只要活着应该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气味，就算真的离开这个城市，去了千里之外，也应该留下离开那一刻的气味啊。

只可惜理解归理解，这其中的关键他们还是难以触摸到。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次案件的棘手出，也大概是自己的特殊能力没有起到作用，所以哮天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只不过这样严肃的表情安插在狗脸上实在是满满的违和感，总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此刻气氛凝重，没每个人都在思考能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也就没人注意哮天，自然就真的没有人笑的出声。

一个人类凭空消失？这实在太过玄幻了，甚至是让已经在地府工作一段时间，也见过各种神仙各种术法的陈小果都觉得玄幻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他死了？”陈小果立马脱口而出。

人类没有术法又不会瞬移，如果说离开那无论是飞机还是火车又会留下离开的蛛丝马迹，现在整个人间都没有那不就只剩下死亡了？

谁知这个选项也被哮天否决了，“不会的，就算是他骨灰的味道我也闻得出来。但是……没有。”

听了哮天的答案，陈小果只能说是一脸懵逼。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天上地下人间都没有，骨灰都没有了。那人到底去哪了，凭空就蒸发了？连骨灰也没剩下？就这么不见了？

不过有疑问的显然不只有陈小果一个，所以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不语，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不过到底思维是活的，这里走不通便换一条路入手便是，如今通过气味追踪路春宁的去向已经成为了不可能，那就换个方法，从人间最平常的监控入手也未尝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