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凑巧～”陈小果摊手，一副都是运气作祟的样子，看的程昱好生无奈，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开始有些不耐烦。
“看在你年纪小，我和颜悦色跟你说，如果你不合作，其他警官过来，就没我这么好说好了？”程昱道。
“你和传销组织是不是一伙的。”
“不是！”陈小果回答。
“那天和你一起出现在会场的人，是谁？那个和我打斗的人，身上有传销组织的标志，如果你们不是一伙，他为什么要帮你？”
“还有，你们那天，是怎么离开会场的？”
雾草，这个警官怎么观察到这么多啊，脑子怎么长的，因为阎曜当是帮她摆脱这个警官，所以这个警官认为自己和阎曜是一伙的，这没错。
但是警官又发现阎曜明面上是魍那边的人，所以连带认为她也是传销组织的人，这不对。
但是解释起来麻烦。
比如，阎曜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
我说我们是鬼，对方肯定也不信，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不合作，这事儿有点麻烦。
最后陈小果索性闭眼死猪不怕开水烫：
“反正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是传销的，我也没干违法的事儿，其他的我是都不知道。”
“……”程昱捏紧拳头，额上的井字十分的明显。
这明显的非暴力不合作啊，如果陈小果不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换成个汉子，程昱绝对一拳头就过去了。
“你父母的名字，联系方式？”
“没有，孤儿？”
“监护人。”
“我自己。”喵的，总不能给孤儿院的院长打电话吧！
“……”
两个人就这么干耗着。
警局里安静极了，陈小果不时睁开眼偷偷瞄他一眼，瞅见他那皱眉苦大仇深的苦恼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没准备打她。
“哎，我饿了。”陈小果忽然凑近身子，小声的说道。
“……忍着。当这是饭店啊！”
程昱忽然有些后悔把她带回来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还喊饿喊渴的，关键还十分不合作。
“我真的饿……”陈小果想哭。
“……等着！”
两个字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程昱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将门打开，又回头瞪了陈小果一眼，“你给我乖乖在这里等着。”但是刚走两步，他又回来，顶着陈小果诡异的目光把手铐又给她靠上了。
“我TM……”
“怎么？不想吃了？”程昱看她。
“不不不，想吃，麻烦警官了。”陈小果讨好道。
“别想耍什么花样。”
“好勒！”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她收回目光，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监控室内，监视着陈小果所在的审讯室的摄像头忽然卡了一下，待恢复时又是一切正常。
忽然，室内的温度冷了几分，一抹白色的身影兀自出现。
“星羽！”陈小果欣喜。
“陈大人，你怎么在这儿？”星羽看了看她此刻的模样，皱了眉头。
因为陈小果长时间不回来，白无常和星羽担心他被祜抓走了去，便派出来找。
好在之前星羽在她身上留下了标记，然后循着标记，才找到的她。
“这个说来话长。”陈小果想到自己干的蠢事，有些不好意思。
她就是想出门买点吃的来着，谁知道买着买着，买到警察局来了。
“算了，先跟我回去吧，白大人找你好久了。”
“白老大找我？”
星羽点了点头，手一挥，那原本考禁锢着陈小果的手的手铐瞬间松了开来。
“哇塞，星羽真棒！”
陈小果活动了一下手部，星羽又是手一挥，本就冷清的审讯时那瞬间空无一人。
两人消失不久，已经买完饭的程昱回来，看着是空无一人的审讯时，顿时陷入沉默。
“人呢？”他随手抓来一人，问。
那人摇摇头，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酒店，陈小果总算放心了。
白无常看了星羽一眼，“辛苦了。”
星羽摇了摇头，眉宇间却是透露着丝丝疲惫。
他身上的法力禁锢已经被白无常削弱了。虽然仍然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但是一些简单的法力也是OK的。
之所以感到疲惫，无非就是将两个大活人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有点消耗过度罢了。
白无常这是知晓的，遂道，“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星羽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夜晚的时候，程昱值夜班。
警局里很安静，安静得让程昱忍不住想起今天的事。
那个叫陈果的究竟是什么的人？
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一个锁门的空间？而且门锁一点都没有坏，还有专门用来对付犯人的手铐……
更不可思议的是，监控录像里居然没有录到她出去的画面。
怀揣着疑惑，第二天一早下了班，程昱没有回家。而是朝着一个奇怪的地方去了。
距离发现延长寿命这件事情已经过两三天了，可阎曜这边丝毫没有进展。
阎曜虽然有些急，但也沉得住出气。
机会总是会来的。
在阎曜通过帮祜办了几件事后，他在祜那儿所取得的信任值更上了一步。
之前祜老是说着带他去见那些背后的其他人，可从没实现过，然后今天突然毫无预兆的就带着他过去了。
他有着完好的外形，却浑身萦要着阴气，像是已经死了，却又像是还活着。
通过观察，阎曜知道，所有的主谋，应该就是在座的这些人了，无一例外都是地府逃亡的魍，只是有些记录在册，有些却了无档案。
引起阎曜注意的是一个枯廋的老头，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维持人形的魍，他手中拿着的法器是一个骷髅手杖，而在这根手杖，竟然给他一种忘川河的气息……
忘川河——是阴魂聚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