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时应麟嗓子哑了,声音非常低。
“怎么会!”时瑶呢喃道。
“瑶瑶,对不起。”禹南飞走过来,很是恼丧。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坚持要来的,要怪,都怪我。”
“怎么能怪你,瑶瑶,你爷爷本来身体就不好,你压力别太大了。”时奶奶安慰道。
祖孙两个抱在一块,时瑶闭着眼,眼泪淌下来。
追上来的沈沉渊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朋友打电话来说,医生都已经到位了。
他转头,几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德国医生匆忙走了进来。
跟着一块儿的,还有不停与他们交流的院长。
“时先生,他们是德国的医生,对心脏疾病颇有研究,我请他们来给老爷子看看。”
“谢谢你院长。”
“寒暄等以后再说,几位医生,请跟我来。”
几人路过沈沉渊,院长本来想跟他讲话,沈沉渊轻摆了下手,拒绝了。
院长点头,带着人进了手术室。
他跟院长的互动被时应麟看在眼里,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给予无声安慰的同时,凝视着沈沉渊。
沈沉渊发现了,但他没有跟时应麟解释的意思,重新把视线凝注在时瑶跟时暖身上。
终于,历时四个多小时的手术结束了。
德国医生第一个出来,他不懂华文,上来就是一串德语。
在场几人都有些懵。
唯一懂德文的院长还在手术室里。
这时候,沈沉渊走过来,顺畅地接过了“翻译”的工作,某些专业词汇他不是特别熟悉,德国医生解释过后,他才转达给时家人。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我爷爷以后都不会再因为情绪大起大落昏厥了?”
“瓦斯医生没说百分百,只是降低了心脏病复发的几率。”
时瑶惊喜地抓住沈沉渊的手,“你帮我再确认一遍,是真的吗?”
之前,因为爷爷的病情,她辗转找过好多名医,国内国外都有,但都说治不了。
后来她听说德国的医疗条件全球最佳,还打听到了一位名医的联系方式。
就是瓦斯先生。
但她却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拒绝了,是对方给出的回复是,未来一整年的手术都已经排满了。
沈沉渊被抓着手,负责任地又问了一遍,对方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瓦斯医生说是真的,但最好不要连翻刺激老人,铁打的也承受不住。”
老爷子被从鬼门关拉回来,时家人谢天谢地,就连时应麟看沈沉渊的眼神都有些和缓。
趁着时奶奶跟时瑶在没注意,他走到沈沉渊耳边说:“你别以为你帮了忙,我就会劝我妹妹原谅你。”
“你想多了。”沈沉渊说。
一拳打在棉花上,时应麟冷声道:“你也别想着挟恩以报,这个人情,我还给你。”
“当然,不然你还想白占我便宜?”沈沉渊如实回答。
时应麟走开了,期间沈沉渊接到了好几通分公司派来的助理的电话。
他拿着手机到一边,“什么事?”
“沈总,您终于接电话了,您闯了太多红灯,交通局让您过去接受调查。”
助理话音刚落,交警出现了。
“你是沈沉渊?”
抹干眼泪,从病房里出来的时瑶看到这一幕,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