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南飞懊恼的返回家,迎接的却是父亲越发恼火的脸。
“禹南飞,你是我的种吗?”
“老公,你说什么呢!”禹夫人拍了下丈夫的胳膊。
“你别说话,我教训儿子呢!”
禹夫人站起来,居高临下道:“现在知道管教儿子了,前二十几年,你上哪儿去了?”
禹父年轻时忙于工作,妻子儿子没时间照顾,老了,最怕的就是妻子。
禹夫人一瞪眼,他就腿发软,大脑空白。
剜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禹南飞,他连忙哄道:“淑媛,别生气,我错了还不成吗?”
当着儿子的面,禹靖梁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那还不赶紧跟我上楼,我累了,你答应今天给我捶肩的。”
“好好好……”
禹父禹母走了,禹南飞看着恩爱的父母,哭笑不得,心中却无比羡慕。
与此同时,时应麟的轿车离禹家越来越远,他一路上眉头紧皱,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忽然,他对时瑶道:“不然,你跟禹南飞解除婚约吧!”
时瑶:?
“哥,你怎么突然——”
“瑶瑶,我看禹南飞在沈沉渊面前毫无胜算,以后要是沈沉渊还来闹,他能保护好你?到时候,谁保护谁都不好说!”
时瑶失笑。
“哥,其实南飞人挺不错的,再说了,我们就只是联姻,做做样子,又没有真的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今天是我跟南飞的订婚宴,南飞总不能带头闹事儿吧,今天他是软弱了些,但我能理解。”
但凡换一个人,自己的订婚宴,旁的男人忽然跑上来,要带他的未婚妻远走高飞,表现得也不见得比禹南飞好。
“你真决定好了?”
时瑶点头,“哥,你就别操心了,临时悔婚,咱们跟禹家可就结下梁子了,以后我想在海城大展拳脚,怕是也难。”
闻言时应麟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为什么非要把总部迁到海城来?”
他索性也不开车了,把车停到路边,盯着时瑶的脸瞧。
“你还对沈沉渊抱有幻想?”
非要到海城来,还把暖暖也带了来,还故意跟禹南飞订婚刺激他,一桩桩一件件,时应麟哪能不多想。
“哥,我又不是嫌自己死得太慢!”
当初要不是因为沈家,时暖也不会差点儿永远地离开她,她也不会因此落下病根。
再想起时暖出生时,小猴子似的,才两斤多重,还没有她巴掌大,她就过不去心里的坎。
“你最好没骗我!”时应麟重新启动车子。
俩人回到家,时暖已经睡着了,今天的订婚宴,时瑶没让她去。
亲自去看过暖暖,见小丫头睡得脸蛋红扑扑,还打着小呼噜,时瑶在时暖额头亲了一口,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睡着了?”时应麟不自觉压低声音道。
时瑶点头,“哥,你也去睡吧,今天累坏了。”
时应麟转回身,回房间去了。
时家人睡得正香,沈家却闹哄哄的,沈妤嘴上说不管沈沉渊,可听佣人说少爷让拿进去十几瓶酒,人都要喝废了时,她坐不住了。
“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