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一脸冷漠,说完便转身进了门。
沈沉渊被一扇门板隔绝在外。
一瞬间,他觉得隔开他的不仅仅是这扇门,他已经被时瑶挡在心门以外了。
失落了一阵儿,他抬脚去了隔壁,望着一桌子菜,他苦笑了下。
四舍五入,也算他跟时瑶共进晚餐了吧。
华南府的隔音做得非常好,尽管墙壁非常薄,沈沉渊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还是没能听到一丁点声音。
他甚至连时瑶跟禹南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回家路上,时暖睡着了,她团在妈妈怀里,小脸红扑扑。
开车的禹南飞瞄一眼时瑶,道:“今天在外面的是沈沉渊?”
时瑶浅浅“嗯”了一声。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禹南飞顿了一下,眼珠一眨,心机道:“瑶瑶,不然,你跟我在一起吧,我还能帮你挡挡他。”
时瑶笑了,“你?你的那帮烂桃花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乱说,这几年我还哪有出去乱搞,咳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禹南飞不自在地动了下,车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好好开车!”
“得令。”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禹南飞见时瑶快到酒店了,又道:“瑶瑶,你总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儿,我在绮罗有处房子,不然你——”
“南飞,时家在海城是根基不深,但不至于连处房子都找不到,我早就订好了。”
禹南飞:……
献殷勤的机会又一次被无情掀翻,这一次,一直到酒店,他都没有再张口。
“快回去吧,我就不打扰你的夜生活了。”
抱着时暖下车时,时瑶道。
禹南飞脸皮抽了又抽,终于忍不住了,“还要我重复多少遍,我现在吃斋念佛,一心皈依佛祖!”
禹南飞满脸怨念的样子实在好笑,可时瑶怕时暖感冒,来不及说什么,赶紧抱着孩子上楼了。
禹南飞暗自生闷气,当晚,他走进好友的酒吧,一字不发猛灌。
朋友看不下去,“我说南飞,四五年了吧,还没睡到手呢,放弃吧!”
“你放屁,太阳改上夜班,我都不会放手!”
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被强硬拒绝的沈沉渊。
从华南府离开后,他叫司机下车,一个人去野外飙车,发泄满心的怨怼。
等他回到家,沈妤已经等了好久了。
“哥,你上哪儿去了,我都等你——哥,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沈妤走近才发现,沈沉渊的脸红得有些不自然。
她话还没说完,沈沉渊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大哥!”沈妤尖叫一声。
这一夜,沈家灯火通明。
老爷子因为被好友约出去钓鱼,家里人又有心隐瞒,根本就不知道沈沉渊病倒了。
“哥,你怎么样,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伤口感染,你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吗?”沈妤喋喋不休,活像个老妈子。
“你好吵。”
沈妤一阵无语。
“大哥,病了就闭嘴吧,当心病情加重,除了我,可没人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