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果吗?”
“不吃不吃不吃,气都气饱了!”沈妤大叫着。
楼底下,时瑶叫了车,白诺今天有事,就没陪她过来,俩人约好机场见。
她招了下手,好像司机师傅到了。
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跟前,简单确认过师傅的身份,时瑶就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师傅戴着白手套,还戴着口罩,看起来谨守规则,她稍稍安心,低头浏览手机。
乘车期间,她抬了一次头,大方向没错,的确是往机场走的。
但——
锁车那声“嘀”钻进耳膜的刹那,时瑶警惕起来。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啊?”
借着问问题,时瑶正大光明地开始打量驾驶座的司机,皮肤有点儿白,袖套漏出来的地方有些青紫,好像受过伤。
司机左腿也有些不自然。
联想到沈沉渊助理曾经提到过他们收拾了舒灿一顿。
时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不自觉抓紧安全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发现了?”阴冷的声音从前座传过来,时瑶立马确定,这人就是舒灿。
索性,她也不装了,“你想干什么?”
舒灿扭回头,一把扯掉脸上的口罩跟帽子,那双阴鸷的、林中野兽一样的眸子,还有遍布伤痕的脸,彻底暴露。
“沈沉渊不让我活,他也别想好过!”
“我跟沈沉渊已经没关系了,你没听说吗!我们离婚了!”
“你以为我会信?沈夫人!”舒灿转回头,他不再遮掩,把车拐进不知名的小巷子,路很长,越往里越黑。
时瑶抿了抿嘴唇,“我可以给你听我跟他的通话记录,我们几天前离的婚,沈妤也知道。”
“我不管!你就是沈夫人!”舒灿忽然发疯,他好像不能接受自己绑错了人这个结果。
时瑶安分地不再刺激他,她伺机而动,试图偷偷发消息求救。
但舒灿似有察觉,他停下车,让时瑶把手机跟包包都交出来。时瑶手无寸铁,只能暂时听他的。
车停下来的时候,时瑶被粗鲁地拽了下去,她发现,舒灿的左腿好像是断了,拖在地上。
舒灿发现时瑶盯着他的左腿看,笑得诡异,“沈夫人,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就像一条落水狗,这一切,都是拜你的丈夫所赐!”
说着,舒灿改为扯着时瑶的头发,将她抓进了一座小屋。
屋子很小,也很空,结着蜘蛛网,应该很久没住人了。
她被推到脏兮兮的床垫上,她抱着肚子,生怕撞到床脚。
床垫不知道多久没人用,硬邦邦的,时瑶痛呼了一声。
她再抬头,舒灿不见了,过去将近一分钟他才回来,手上还提着一个黑乎乎的很长的包裹。
舒灿看见她在看他,笑起来。
在时瑶缩回视线后,他拆开包裹,取出里面的三脚架跟有些破旧的相机。
他想干什么?
时瑶摸不清。
她往床里侧缩了缩。
忽然,她的小腿攀上了一只手,顿时眼前小屋的房顶好像倒转了。
“放开我!”时瑶一边挣扎,一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