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秋菊这个优雅的名字,其实出自于屈原的《九歌》。且其并非真由兰花和**制作,而是用了三种比较典型的秋季水果:石榴、雪梨、橙子。
玉石榴和雪梨的果肉都是白色系,接近兰花之色;而橙肉金黄,接近**之色,这便是“春兰秋菊”名字的由来。
赛场上,由第一场胜出的四位都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了准备。一号彭大厨带了他那小徒弟苍芫;七号范桐身边也跟着一个瘦削的下人;四号那个胖厨娘原本也是通过了第一场比赛的,但是奈何她将题目让给了闫钰他们,所以算是自动弃赛了。
而剩下的八号和十号,都是闫钰之前没见过也不认识的生面孔。八号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长得不算好看,但也算是清秀大方;十号则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那架势不像是个厨子,倒像是杀猪的屠户。
上场之前,桑峈见了这人,还跟闫钰调侃,说这人长成这个样子,不说厨艺如何,看着可比赵钱有安全感多了。
赵钱一个白眼翻上天去,“砰砰”拍自己胸脯:“他那一身肉是吃出来的,我这可是练出来的!能比嘛!”
闫钰和二毛捂着嘴笑。
……
随着陈炀“当”的一声敲响了铜锣,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了。
由于每个人的题目都不同,倒是没有什么抄袭作弊的可能,五个人个个动作麻利如行云流水,看的场上围观的百姓和主位上几大门派的掌门长老,眼珠都不肯错一下。
彭斌这边,那小徒弟苍芫干脆利落的捉了游在盆里的一尾大黑鲤鱼,开膛破肚清理内脏,又刮净了鱼鳞,递给彭大厨。
彭大厨手上一把刀柄都磨的光滑圆润的雪亮的菜刀,舞得虎虎生风,几乎是眨眼间,那条鱼就被片成了薄的几乎透明的鱼脍,大小一致,整齐的在碟子里码放成螺旋状,煞是好看。
在看范桐,一块粘手的面团被他揉的劲道柔软,动作大开大合,扯出越来越细的面条,一根根互不粘连,竟真的细如龙须一般。
另外那年轻女子和大汉也是出手不凡。一个雕工了得,一颗青萝卜就雕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雏凤来;另一个刀法快如旋风,菜丝切的均匀细腻,竟仿佛拿尺子比着,一根根量过一般。
桑峈倚着案台看了一圈,收回目光就看见自家小徒弟不紧不慢的动作,在这几个人中竟然显得稳健而悠闲。
闫钰此时已经剥完了橙子,金黄色的橙肉圆滚滚摆放在碟子中。而她手里捏着一颗石榴,正在剥里面一粒粒圆润饱满的石榴籽。
他本想过去帮忙,却见小姑娘动作熟练,用刀在外皮上一划,灵巧的手指沿着刀痕一扯,里面的石榴籽就好像失去了束缚般,咕噜噜滚进了青花瓷的小碟子里。
啧啧,他以前也剥过石榴的,手指头扣的生疼不说,剥出来的籽也大都抠破了,汁水流了一手。看来这会做饭的人,哪怕是剥个石榴都深谙其中技巧的。
闫钰剥完了石榴,又拿起刀一气呵成,削了一只雪梨,然后将橙子和雪梨切成同样大小的块,三者混在一碟中。
随后,她拿出了一罐梅卤水,加了一小把紫苏籽,搅拌均匀后,浇在了果块上。又取出一罐细糖霜,递到了桑峈的手上。
“这一步得你来帮我。”
桑峈轻轻掂了掂手中的小罐子,微微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盖子拧开,用闫钰递给他的勺子插进了雪白的糖霜之中。
问道:“要放多少?”
“一碟一勺,同味酌减,反味酌增,添味再减半。”闫钰道。